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激吻之後,柴怡兒總算平靜下來,她睡著了。
王朗托著柴怡兒的腰,讓她的頭歪到自己肩上。摸著流血的嘴唇,苦笑一聲,這丫頭怎麼跟餓狼似的,差點把自己的嘴唇咬掉。
‘呼呼…’小奸商被王朗抱著,幸福的打起了小呼嚕,不是吧嗒一下嘴唇,好像在回味剛才的甜蜜。
車後麵是不能再坐了,王朗隻好將柴怡兒綁到副駕駛座上,一隻手扶著,另一隻手開車。幸好晚上港城的車不是很多,王朗一路單手駕車也沒發生什麼交通事故。
開到資本家的家門口,桂元傑早就帶著人等在這裏。剛才王朗回來的時候給他打了一次電話,讓他在門口迎接,雖說柴怡兒在他的保護之下沒有受傷,但是一個大姑娘家的,大半夜不回家,家長肯定會擔心,從柴怡兒手機上數十個未接來電就能看出來桂元傑是有多著急。
“怎麼回事?”老頭臉色很不好看,臭的和茅坑的石頭似的。
看著菲傭將柴怡兒扶進去,王朗簡單講事情講了一下,得到的是老頭的苦澀的表情,對於別人的家事,王朗沒興趣攙和,不過看桂元傑的意思,他想找個人發泄一下心中的苦悶。
“進來吧,陪我喝兩杯。”老頭的語氣帶著不容抗拒,王朗想了一下,往家裏打了一個電話,不出意料,接電話的果然是孔月,和小丫頭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後,王朗便掛了電話,今晚可能回不去了。
老頭是個傳統的人,不喜歡和洋酒,他拿出來的是一瓶撕了標簽的白酒,看瓶子的樣式,估計有些年份了。
“這還是當年我賺了人生第一捅金的時候買的,那個時候國家剛剛開始改革開放,我就是第一批下海的人,第一個月就賺了差不多一百塊錢,那個時候錢值錢啊,一百塊錢能買好些樣東西呢。那個時候哪個村要是出一個萬元戶,絕對是了不起的大事,報紙都要報道的哩。”或許是人老了,就喜歡念叨和說一些老事情,桂元傑即使是億萬富翁也改變不了。
咪了一口酒,桂元傑接著說:“那個時候我們追求什麼啊,錢啊,眼裏隻有錢,有了錢辦什麼都好辦,這就是我們那一代人的思想。我有了錢,但我總覺得不夠,於是繼續幹,繼續賺,錢滾錢,我成了我們村第一個萬元戶,然後娶了怡兒她娘。”
說到這裏,桂元傑眼神中浮現出幸福的光芒,他一口喝幹了酒杯中剩下的酒。王朗也急忙端起來,一口喝掉,強烈的酒精味道刺激著他的舌頭,順著他的喉嚨流到胃中,火辣辣的感覺。
“真帶勁。”王朗讚了一句。
桂元傑很滿意,給王朗滿上,也給自己滿上,又繼續說道:“後來不少落後的國企倒閉,我接手了其中一家,成立了元傑公司,也就是現在元傑集團的前身。那時候我在港城也頗有名聲,但也僅僅限製於一個小商人,不入流。直到那一次,市裏要修路,在全市範圍內招標,那個時候官場風氣不像現在這樣,還不錯,基本上是公平正義的。但也禁不住底下人使陰招啊,我當時為了得到那個項目,幾乎是壓上了公司所有的資金,奪標的呼聲很高,但就這樣被他們盯上了。”
“他們?”乘著桂元傑喝酒的空隙,王朗好奇的問道。
“嗯,城南的一群人。”老頭一口喝光了一滿杯的酒,有些蒼白的臉色立馬紅潤起來,是那種偏於病態的紅。
“城南?”王朗自從進入港城之後就一直在城北活動,這邊最大的地下勢力就是桂元傑的元傑集團麾下的保全公司,不過他們畢竟不是混黑的,所以名聲不是特別大。城北的第二波勢力就是棚戶區的權哥一支,他們的大本營就在棚戶區,不過王朗從來沒見過那個傳說中的權哥。除了這兩支勢力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偷小摸,辦證的,作假的,還有賣藥的,零零總總一大堆。
至於城南那一邊,王朗從沒去過,所以不知道那邊有什麼勢力,不過在上一次城市風格發生的時候,王朗隱隱能猜到,現在的城北五虎好像就是被城南的人招攬了。
“對,城南,當時的港城很混亂,大大小小的幫派遍地都是,不過要說最有實力的隻有三家,兩家在城南,一家在城北,就在你住的那個棚戶區,道上的人都叫他劉爺,不過我沒和他打過交道。”桂元傑絮絮叨叨,偏離了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