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事情另說,我那個朋友你幫一下忙,雖然他是衝動了一點,但也是無心之失,被揍的那個小子死皮賴臉追我妹妹,還瞞著家人,給你們警察也增添了麻煩,被揍一頓也算給你們出氣,就放了他吧。”
陳菲菲無奈的說:“現在已經不是我們公安局的問題了,而是移民局的事情,你那位朋友不知被查出什麼事情,移民局說他手續好像不全,有偷渡的嫌疑,要把他遣送歸國,我也沒辦法。”
王朗在心裏就破口大罵了,猴子那家夥怎麼回事,怎麼連這點事情都搞不定,真是麻煩。王朗的頭又開始疼了,在華夏很奇怪,隻要扯到外國人,不管事大事小,總會特別嚴肅地對待。不知道這件事情請周自強出麵說話有沒有用?大概沒用吧,應該吧。
“好吧,他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處理的。那個小子呢?他是怎麼處理的?”
“被揍的那個?他被他父母領走了,好像又被揍了一頓,揍的還不清,我沒在現場,不知道具體情況。”陳菲菲帶著可惜的語氣說,聽得王朗一陣汗顏,這小妮子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角色,沒能看別人家的孩子被揍她竟然還很遺憾?真是有夠奇葩。
王朗撫著額頭,準備掛掉電話。他覺得自己和陳菲菲的差距太大,不是一個次元的人。
“哎,你就這麼對我啊,於是就來找我,沒事就把我扔在一邊。”陳菲菲怨氣極大,王朗在電話這頭都能感受到。
“哪能啊,我這邊事情很忙的,你知道的,現在我在這邊又接了一個活,還是做人家的保鏢,保鏢這份工作你懂的,不由自主。好了,不和你說了,我的雇主叫我走了,回去一定好好給你賠禮道歉。”王朗掛了電話,心裏有些發虛。說實話,陳菲菲很天真,是個處於幻想中的女孩,王朗不想破壞她的天真與樂觀。
港城,陳菲菲被掛了電話,氣呼呼的跺了一下腳。正好路過的高遠笑道:“是誰惹我們的大警花生氣了。”
陳菲菲敷衍一句:“沒有誰,是打電話來推銷的。”
高遠笑嗬嗬的臉隨著陳菲菲的離去而漸漸變冷,他被青龍集團的馬總和劉市長安排到龍尾港派出所當所長,是被寄予厚望的,但是現在他卻一事無成。那所謂的屠龍堂不僅沒有被打擊掉,反而在江湖上的威信一天天的增長,而龍尾港的拆遷工作也很不如人意。基本上現在搬走的隻是公務員家屬,寥寥無幾,對大局根本無關緊要。
眼看上頭的兩位大佬對自己的關注越來越低,高遠感到一種危機感,自己這位置恐怕做不牢靠,必須要做出一點成績來了。
“所長,今天在龍尾港轄區內又有一起打架鬥毆事件,雙方…額,還是那群人,我們怎麼辦?”
高遠額頭青筋亂跳,不僅為劉權的囂張,也為馬尾那個白癡的行動著急,你說你們江湖約架,非要在我的轄區幹什麼,哪裏不是地方?江邊,墳地,哪怕你在妓院打呢,隻要別給我添麻煩就好了,可是……
“現場情況怎麼樣?有人受傷嗎?”
小警察是新來的,業務有些不熟,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他剛才根本就就沒問這些細節:“大概,傷亡不大。”
高遠搖搖頭,新來的幾個小家夥都不行,江湖打架而已,怎麼能用傷亡這個詞呢?會被人誤會的,但他也懶得糾正,隨他去吧,隻要自己知道就好。
趕到龍尾港,群架已經散了,雙方以平局收場,其實在江湖上,隻要實力相差不大,基本上都會是這個結局。但這也僅僅指的是屠龍堂和猛虎幫這兩個黑馬一般的幫派。現在混社會誰混的不是一個錢字,哪像這兩個龐然大物,隻要見麵就開撕,那叫一個凶,連警察都管不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當街打架鬥毆是不是,還讓不讓左鄰右舍安穩了?”高遠上來咋咋呼呼的說,其實這種事情根本就不用他親自過來,但是他人在公安局,最近也實在沒事情幹,過來就當消磨時間了。
那邊猛虎幫的小弟見到靠山來了,立馬萎了下去,紛紛指責屠龍堂的小弟們無端生事,上來就打他們,他麼事不得已才自衛反擊的。一群人含淚,把自己說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愛護花草,關心老人的社會四有青年,不給他們發一張獎狀都是虧待他們。
高遠聽得皺眉,說得有些太誇張了。
另一邊屠龍堂的小弟則一臉無所謂,靠山來了又怎樣?就算前腳把我們抓進去了,後腳也要放我們出來,你愛管就關,不管就放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