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王朗,在這個地方也不敢大意,他對自己的武力值很是自信,但他怕被傭兵發現,他這張臉在傭兵聯盟還是有一點名氣的,尤其是在狼群覆滅,他繼任成為新的狼王之後。
瞅住機會,抓住一個人把他打暈,然後扒下衣服,換上,再拿點東西把臉色抹黑一點,一個新鮮出爐的越南小夥就誕生了。王朗的個子不算很高,一米七五左右,但是越南人的身高平均在一米六四左右,所以王朗還是顯得有些鶴立雞群,不過好在這裏其他膚色的人種很多,他們到了這裏也會選擇當地人的打扮,王朗倒也不是很顯突兀。
穿上有些臭味的衣服,王朗吊兒郎當的走在大街上,但是眼角一直在周圍摸索,他在觀察周圍的情況。神色淡然,但是身上總環繞著一股殺氣的是傭兵,發自內在的匪氣的,這是毒梟。還有一臉好奇,四處觀望的,這是從內地過來傻了吧唧的探險者,以為這裏有好玩的,但隻要到了這裏才知道,這裏不是探險者的天堂,而是所有人的地獄。
天快黑了,這裏的夜晚是很危險的,王朗顧不得找尋其他人,先給自己找一家小旅館住下再說。旅店自然不是什麼好旅店,但是店家信誓旦旦的說可以保證每一位客人的安全,看來這是一位地頭蛇,王朗相信了他的鬼話,花了大價錢住了下來。進入房間後王朗就後悔了,這是旅店?這他媽是豬圈。但是現在後悔也晚了,瞥瞥後麵小雜役鼓鼓的腰間,王朗確定他隻要說出半句不開心的話,後麵那哥們的槍就會頂到腦門上。您還別不樂意,您掏的錢隻能住這樣的房間。
送走瘟神一般的小雜役,王朗檢查了房間,確定沒有問題後,他簡單布置了一個小警報裝置,躺在床上睡覺,跋涉了一整天,累都要累死了。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王朗猛然坐起來,外麵有動靜,小毛賊?還是其他什麼人?現在逃跑已經來不及了,王朗把匕首拿在手裏,臉貼著裏麵假裝睡覺。
門鎖被人從外麵搗鼓兩下就開了,隨後是有人躡手躡腳走進來的腳步聲,聽聲音人數不少,其中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很重,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王朗不敢亂動,輕輕打著鼾,耳朵仔細聽著動靜。這夥人很謹慎,沒有全部過來,隻有一個人悄悄靠近,王朗手機裏按著匕首,開始計算自己一會的動作,在一瞬間秒殺一個人是可以的,但其他人要是有槍支可就要麻煩一些了。
那人小心翼翼的靠近王朗,站在床邊有一小會,忽然他輕聲喊道:“王朗?”是孟宏?王朗聽著聲音有點像他,但是不大確定,那人又喊了一聲:“王朗?”
王朗確定了,來人就是孟宏,他一下坐起來,借著外麵照進來的月光,果然是孟宏,王朗大喜,終於見到這混蛋了。他不敢發出聲音,放下匕首,在他胸口輕輕一錘,孟宏也回了一拳,兩個人相視而笑。
“你們怎麼找到我的?”王朗小聲問道。
“這個晚點再說,先把這兄弟安頓好。”孟宏讓出身子,把後麵的人露出來,仲達正和另外一個夥計抬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呢。王朗立馬跳下床,把他扶到床上,隻看了一眼他的傷口就知道,是槍傷,貫通過去的,但由於子彈比較大,而且位置很不好,靠近心髒,所以流血很多,包紮也是很簡單的,著小夥子已經失去神智了。
孟宏在房間裏翻箱倒櫃,找一些簡單的急救用品,但小旅店哪有這些東西。王朗拉住孟宏,搖搖頭說:“不用找了,沒救了,失血過多,而且傷口已經發炎,以咱們現在的環境,根本救不了他。”王朗經曆過無數場戰爭,對於戰友生死這類事情看得比較開,他接受了現實,但孟宏卻紅了眼睛。
“怎麼救不了?隻是貫通傷。”孟宏心急之下連最基本的常識都忘記了,雖然是貫通傷,但也要看打在什麼位置,用的是什麼槍。很不巧,打這兄弟的槍手和槍都不一般。
這種事情就能讓孟宏自己反應過來,其他人勸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