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湛東被她的話逗得不輕,臉上的笑意愈顯,好半天才略略止住,隻一雙眼睛清亮無辜地看著她:“花開堪折直須折。古詩裏不是這麼說的麼。”
“……靠。”竟敢跟她拽古文,霍希音低低地咒了一句,再抬頭看他那張含笑的臉龐,一口氣憋在嗓子裏發不出來又咽不下去,隻能恨恨地跺腳。
到底還是被紀湛東領回了家。一路上霍希音都閉目養神,拒絕看到紀湛東,所以也沒有注意到這期間的車速被紀湛東提高到多快。
到家後才發現他心懷不軌。霍希音剛剛踏進了家門就被紀湛東抱住,他摟著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提起來。霍希音被吻得如墜雲端,恍恍惚惚中她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抱上他的脖子,紀湛東一停,隨即動作更加肆意。
鞋子,絲巾,外套,內衫,他的手觸到她光裸皮膚的時候,她終於有一點清醒,眼角餘光看到周圍環境,稍稍意識到這是在客廳,霍希音很快一口就咬在了紀湛東的肩膀上:“……別在這裏。”
她的聲音小得可憐,虧得是在紀湛東耳邊說出來,才沒被忽略掉。可他依舊不打算聽她的,手反倒抱她更緊,嘴巴熨帖著她的皮膚:“不會有人看到。”
霍希音攀著他的脖子,腳尖踮在他的腳背上,勾到他的小腿,不輕不重地一踹,引來紀湛東低低的一聲悶哼,她也學著他剛剛的動作,咬著他的耳朵,低聲說,“……紀湛東,你敢。”
N個月後某淩晨兩點。
霍希音突然醒過來,踢了踢身邊的紀湛東,還沒說話,某人就已經睜開了眼,摸了摸她的額頭,問:“不舒服?”
“我想吃蛋撻。”
紀湛東皺了皺眉:“隻吃蛋撻?我去做。”
霍希音一下子睜大了眼,還沒說話紀湛東就已經翻身下床,順便給她掖好了被子:“睡覺,做好後叫你。”
霍希音有那麼一瞬間回不過神來。
半小時後,紀湛東端著剛剛出爐的蛋撻進了臥室。霍希音根本沒睡著,隻瞪著眼看著他在床邊坐下來,紀湛東把食物吹涼,動作細致,她看著他,欲言又止。
霍希音向後靠了靠,終於不確定地問出來:“你竟然還會用烤爐?”
紀湛東鄙視地看了她一眼:“這個很容易上手好吧。”
霍希音差點就要踹他:“你以前連廚房都沒進過!”
“我進過好吧,你親眼見證的,”紀湛東一臉曖昧,“我當時可是和你一塊兒從廚房進的臥室。”
他滿腦子不良思想,霍希音忍不住要掐他。而更可惡的是,她以前竟然不知道他還會做飯,在她懷孕之前,紀湛東甚至連碗都很少端過。
紀湛東完全沒察覺她的心思,一心一意地把蛋撻湊到她嘴邊,說:“再不吃就涼了。”
“不吃。”
“?”
“紀湛東,”霍希音陰森森地盯著他,“以後兩年裏,你別想讓我給你做飯,這事就交給你了。你竟然沒告訴過我你會做飯,甚至還會做蛋撻!”
“……”
“還有,你敢不答應,小心我讓未來小孩兒跟我姓。”
“……”
“別試圖反抗,紀先生。”霍希音笑語嫣然,“讓我發現你有花花腸子的話,我直接告訴折小火,讓你下半輩子沒得保證。反正她的紙書版三萬字結局還沒有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