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天,她告訴他自己要出國讀書,那是父母的意願。他爽快地說:“好啊,那你去吧。”後來,她卻發現,他一個人抽了很多煙。她問他:“是不是舍不得自己離開,如果是,她就留下來。”
他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望著她,說:“誰舍不得讓你離開啦,你走了才好,就沒人整天對我呼來喊去了。何必宇,我在逛街,鞋後跟掉了,你快幫我送鞋過來。何必宇,我請同學吃飯,忘記帶錢包了,你馬上幫我送過來。何必宇。。。何必宇。。。”
他學著她的語氣,叫著自己的名字。她氣得真瞪眼睛,這男人怎麼這麼小器,就這些破事兒,還記掛著呢!
他說:“才不是小事呢,你好好去國外讀書吧,天地廣闊,要有所作為啊!”
那天晚上,她氣了他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起床,他已經在係著圍裙在廚房忙碌了。桌上擺著全是她愛吃的早點,香焦油條,雞蛋糯米酒,豆漿
看到她起來,他朝她大叫:“懶蟲,快點洗洗刷刷吃早餐。去了國外,你就別想吃到這些中國風味的早餐了,而且還是我何必宇親做。”
她朝他嘲諷地呶呶嘴,反駁道:“誰稀罕啊?”然後,坐下來,美美地享用起這些他心碌了一個早晨的成果來,心裏滿是洋溢著的幸福。
她早就習慣了他的蠻不在乎後麵,更生活更實際的愛。
“言言,言言,你沒事吧?”秦凱看著在睡夢中仍然不斷搖頭的莫言,語言裏全是擔憂。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就一直在暈睡,雖然醫生說過她已經脫離了危險,並無大礙,可是看她那痛苦的表情,天知道,她在承著什麼樣的壓力。
而他,也已經整整守了一夜了。天亮的時候,又打了電話回公司,吩咐了今天所有的事情,全心全意地守護著莫言。
“我這是在哪裏啊?”在秦凱的叫聲中,莫言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顯得有點陌生。從出生到現在,她Y根兒就沒進過醫院,對醫院的感覺除了陌生還是陌生。
秦凱既心疼又好氣地答道:“這是醫院,哪有像你這樣工作的人啊,把自己給整進了醫院,竟然還不知道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