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對不起。”他在心裏痛呼,然而,他的腳步卻隻能無聲地離去。
轉眼間,已經過了初夏,陽光突然間變得如火如荼。
莫言反正從春天開始,就會穿得清清涼涼了。具體地來說呢,這個城市裏並沒有春夏秋冬四季嚴明的劃分,最冷的冬天穿件毛衣也就撐天了。
隻不過,沒料到夏天會來得這般猛烈。早上九點,苛泥送她來上班的路上,就已經見陽光白晃得刺眼了,大街上行走的女人們都撐好了傘作好了全麵保護。男人們礙於麵子,不習慣撐傘,但也都不自覺地拿著手上的報紙,公文包類的遮擋著陽光。
大奔裏的冷氣開得十足,莫言一邊懶懶地玩弄著手指甲,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苛泥司機閑聊著:“苛泥,上次不是跟你說,要解決一下你的終身大事了嘛。怎麼沒見你有什麼動靜呢?”
苛泥仍然好脾氣地逗笑著:“我天天得守著言言這麼個大美女,看誰誰還不就一大白菜了。”
“嗬,你是說我耽誤了你的終身大事嗎?”莫言拍了拍頭,誇張地叫道。
“我可不敢這樣說噢。”苛泥笑道:“對了,你跟秦凱現在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就這樣了,反正他要把我當他未婚妻那是他的事,與我沒關。”莫言沒好氣地答道,旁邊一家新開的意式冰淇淋店,醒目的招牌一閃而過。
“停,停。”莫言叫道。
苛泥動作麻利地把車往停車道上靠近,停了下來,跑過去替莫言開門。莫言下了車,徑直朝那冰淇淋店走了去,也不管夏日的陽光赤裸裸地照在自己身上。
那大大的廣告牌上,一個可愛的小美女仰著腦袋,一臉幸福地望著各式各樣的冰淇淋。“喜歡甜食的你,才是幸福的你!”很煸情的一句話,惹得店裏坐滿了年輕的少男少女。
苛泥跟在莫言後麵問道:“言言,你想吃冰淇淋了?”莫言正看著那廣告牌出神,聽到苛泥問自己,這才回過神來,堅決地搖了搖頭,快速地朝自己的大奔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