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宇消失後,她從國外回來,發了瘋地四處找他。但是,她不知道他在哪裏。那段時間,她每天都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幻想著突然在哪個街頭,就遇見了他。然後,兩個人靜靜地對望,她生氣地轉身離去,他追上來,解釋著他是因為有什麼事,所以才失去了聯係。
然而,他始終沒有再出現過了。那天,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到了哪裏,然後就看見路邊有家很小的冰淇淋店麵,裏麵擺滿了五顏六色的各種口味的冰淇淋,她買了兩個,拿在手裏,坐在路旁咬了一口,卻忍不住號啕大哭了起來。
隻吃了那一口,她就再也沒有勇氣吃第二口了,冰淇淋在烈日裏漸漸地融化了,沾得她滿手指都是粘粘膩膩的液體。自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吃過任何冰淇淋了。
在車上,苛泥心疼地看了看莫言,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她必竟還隻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然而心裏卻比同齡人沉落了太多。也許是愛得過於深刻了,人又過於簡單單純,所以無論怎麼樣假裝堅強,還是會瞬間讓身邊的人看透自己的軟弱。
見苛泥歎氣,莫言笑道:“好了,苛泥。對了,下周我決定請全公司的人一起去水上樂園玩,你也一起吧,順便看看有沒有上眼的女孩子,努力一把。”
苛泥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剛才還一臉憂傷深沉的樣子。這不,一轉身,就又關心起自己的婚姻大事了。這變化之快,真讓人難捉摸。
剛到公司,莫言就通知人事部發放通知。
內容很簡單,就是公司決定下周三組織所有員工去水上樂園遊園,不論男女,一律參加,缺席不去者,請自動離職。
人事部經理聽到後麵這句話,不禁又歎息了起來。明明是好事,後麵偏偏要加上一條這麼沒天理的規矩,抹殺了所有好的動機了。這女魔頭的思路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啊。
那邊,大家一聽說公司組織上班時間去遊玩,個個早就樂翻了天。隻是,後麵那條,缺席不去者,請自動離職,又顯得太強製性了嘛。這玩兒的事,開心就好,非要弄得這麼政治氣氛濃厚。不過怎麼說呢,有得玩總是好事。
隻有何必宇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憂慮的神色。莫言從小就知道,他的後背上有一個半橢圓形的胎記。看來,她還是不死心地想要證明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