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幫主,這是我小兒從小到大家中的一切支出,事無具細均在其中,請您過目。如果您對數目有疑惑,可以請賬房先生過來總總看看。我相信我孫家的賬目,是定然不會出錯的……”
“不必算了,宣墨相信孫老板不會算錯賬的,這筆賬宣墨認了。但翠竹幫也是小幫小派,一時拿出如此多的錢實在是強人所難,請孫老板寬限些時日。”司馬宣墨斬釘截鐵的說道:“孫老板,我們這筆生意算不算成了。”
“痛快,真是痛快,同司馬幫主做生意真是一件爽快事。”孫大金笑著說道:“不過這生意還真不算完。小兒這輩子就活了二十年,二十年的支出司馬幫主是理所應當要給我的。不過養兒防老,我養了他二十年,還指望他養我二十年,也指望他延續我孫家的香火。拜司馬公子一劍,這兩項都指望不得了。依我們做生意的,司馬幫主也要補償與我。”
“好!孫老板痛快一些,直接說多少銀子就好了。”司馬宣墨咬著牙說道,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的毫無蹤影。
“快人快語,那孫某也不囉嗦了,加上剛才的支出,司馬幫主一共給我九千七百三十五萬兩白銀即可。看在司馬幫主的麵子上,零頭我已經抹去了。”
孫大金依舊笑著說道,可這數字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張大了嘴,沒有一個人能夠笑的出來。即使像呂弄世這種並不管錢的人,都知道即使是天下第一大幫翠竹幫,也定然拿不出這筆銀子!
“孫老板,這個數字宣墨料想即使作為天下首富的你也拿不出來。”司馬宣墨盯著孫大金說道,眼神中已經透出陣陣殺機。
可孫大金臉上的笑容依舊寫意:“司馬幫主說的沒錯,雖說我孫大金會做買賣,但讓我一下拿出這麼多錢也不可能。”
“那孫老板就是成心為難宣墨了。”
“那也不是,孫某所說的數字並非空口無憑,司馬大人請過目。”
孫大金又從懷中取出兩個冊子,雙手恭敬的呈到司馬宣墨的麵前,司馬宣墨伸手拿了過來打開觀看。原來這兩個冊子記錄著孫郵死後,孫大金為養老及延續子嗣所需要做出的開銷以及各種行為的風險,將其綜合起來換算成了銀子。其項目之細,連孫大金老到不能動時端尿盆的丫頭的薪水都算到了其中。
即使司馬宣墨多麼的不想承認這筆生意的價錢,他也無法否認孫大金給他這份賬單的合理性。
“孫老板,既然宣墨根本出不起如此高的價碼,你我這生意又如何做下去?”
孫大金聽了後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司馬幫主雖然是武林豪傑,但也算是半個生意人,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在孫某眼中,普天之下隻有想不到事情,沒有做不成的生意。既然司馬幫主有疑惑,孫某就為您出出主意如何?”
“孫老板請講!”
“第一個方法麻煩一些,翠竹幫近年來發展勢頭迅猛,又有當朝國舅爺楊大人的照顧,相信銀子自然沒有少掙。孫某說出的這個數字司馬幫主雖然一時拿不出,相信過些時候定然是可以湊齊的。正好今日有盧大人、張總盟主在場,司馬幫主不如在他們見證下給我立個字據。先行把我已用於養兒支付的費用付清,剩下的費用算孫某借給司馬幫主所用,以後慢慢還即可。一年還不清,可以還十年,十年還不清,還五十年也沒有問題。就算到時候孫某已死,也會後繼有人收這份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