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夜笙歌依然早早沒了影。
“起來了?”
剛洗漱收拾好走出內室,東宮巹便跳窗走了進來。
胡久久愣了愣,饒是不知道這家夥為什麼放著好好的正門不走,偏偏選擇跳窗而入。
難道這樣看上去會比較有個性嗎?
“想吃什麼,我讓膳房準備。”
麵色不太自然的打量了一下房間,東宮巹這番話說的很是生冷。
顯然是不常說這般體貼的話,看來昨日救下東宮翎讓他對自己多少有了些好感呢。
“我也不是太餓,所以早飯就免了,你喜歡吃什麼?”
“肉!”
胡久久問得突然,惹得東宮巹未曾及時反應過來,待到反應過來時話已經脫了口。
“肉食動物?”挑眉,胡久久看向東宮巹,見他一副懊悔不已的模樣和氣的笑了。
“那麼午膳便讓他們準備些肉吧,記得要兩人份。”
“哦!”東宮巹聞聲欲離去,走到窗口才想起什麼。
“忘了告訴你,老大近日有些繁忙,估計沒有辦法陪你用膳。”
“無礙,我本身也沒叫他的那份。”
東宮巹更加困惑了,從頭到腳將胡久久打量了一番,饒是不太相信這女人胃口這般大,竟能吃下兩人份的飯量。
不過看歸看他也並未多說些什麼,轉身便去膳房吩咐去了。
早上的時間胡久久是在發呆中度過的,夜笙歌差人給她做了個躺椅,胡久久便躺在那躺椅上看著天空發呆。
期間阿巹晃蕩著腿坐在門前枯樹上,嘴裏含著草葉子,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那模樣像是在審視又像是在走神。
“怎麼,有話對我說?”
見他幾度欲言又止的模樣,胡久久忍不住問道。
東宮巹一愣,當即移開視線。
“沒有!”
胡久久懶懶伸了個懶腰,繼而打著哈欠打趣道:“又或者是驚歎於本小姐的美貌,一不留神就迷失了心神?”
聞言東宮巹仰躺的身子一抖,若非他眼疾手快掉在頭頂的枝杆上,鐵定會一不留神從樹上栽下來。
活了幾十年,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沒臉沒皮的人,還是個女人。
該說是他孤陋寡聞呢,還是她過於‘與眾不同’。
“所以,你沒話同我講?”挑了挑眉,胡久久顯然一副打死不信的姿態看著他。
東宮巹本身便多有顧慮,如今見她如此更是難以啟齒了。
“沒有!”
“那你可以走了,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不需要你這般近身的保護。”
他不說不代表胡久久真的不知,怎麼說她也是救了東宮翎的人,東宮巹即便以前再不待見她,如今也是欠了她一份人情債。
道謝,情理之中。
隻是這情理之中的行徑對這心高氣傲的少年來說,多多少少有些難以承受,更何況對方還是他尤為討厭的人。
見他扭捏了一早上都開不了口胡久久也是替他著急,倒不是她巴巴盼著他的道謝。
隻是她多多少少摸清了這孩子的脾性,不願欠別人恩情吧,又不願拉下臉來道歉。
一根腸子通到底,心底一天無法接受她救過他們的恩情,自個兒就要難受糾結一天。
於是為了更好的逼迫自己成長,他選擇無時無刻跟在胡久久身邊,一個勁的逼迫自己妥協。
一天兩天倒還好,長此以往下去最最痛苦的可是她啊。
胡久久下了逐客令,然而東宮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短暫的愣神,片刻他又恢複了以往嬉笑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