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詢淡然道:“明日朕吩咐太醫去瞧瞧,哪家子嗣?”
這是劉詢第二次問我,你說不回答吧,恐怕惹怒了這所謂的九五之尊,你說你如實相告吧,怎麼解釋?
芷靈在中間打圓場:“皇上,不是什麼皇族子嗣,隻是我一要好朋友。”
我連忙點頭,卻不曾想那皇帝眼光如此毒辣:“上次所見姑娘麵目中帶有一絲淩厲,今日卻不曾看到了,如是有和變故?”
我變你個大頭香蕉!話說這皇帝眼光這麼毒辣?沒錯,老娘那日是男的,現如今是女的,滿意否?
我皮笑肉不笑的回應:“多謝皇上關心,未曾有變故。”
劉詢歪著頭說道:“聲音也似有變化,你且摘下麵紗,我且瞧瞧。”
我悚然一驚,下意識道:“皇上,還是別了吧.”
他一時語噎,料想平日裏這皇帝吩咐下人習慣了,骨子裏早已有了霸道總裁加權傾天下的意思,可你這要逼老娘就範,那可不行!
劉詢冷哼一聲,微微起身便要來拉扯我的麵紗,我和芷靈同時大驚,這混小子!還動起手來了!
我一把抓住劉詢的黃袍,他的手停留在半空,我向後退著頭,帶著嬌怒道:“皇上!雖您是天下的皇上!可也不可有這般想做就做,想看就看,想動手就動手的無法無天!”
我一時也忘了生死大局,一口氣吐出了心中不快,芷靈秀容一黑,驚呼:“公.清!怎可如此出言頂撞皇上!”
皇上一楞,嘴角微微抽搐,用鼻子哼出一口氣,縮回了手卻笑了:“這位姑娘好大脾性!敢這麼對朕說話的,你還是頭一個。”
微微坐下來,又微微側身對芷靈說道:“芷靈,你這朋友,有趣!有趣!”
芷靈重重的舒了一口氣,不由得朝我使眼色,意思很明確,我太放肆了。
我心道這還叫放肆?要是擱以前非打得滿地找牙!
突發這一狀況,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劉詢隻閉著眼睛想著什麼,我和芷靈也不曾有多餘溝通,這馬車空間不大,稍有動作就能知曉,這一路走得我心裏猶如萬千螞蟻爬過,想撓卻不能撓。
我悄悄觀察著這劉詢,這才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他:那人有著一雙單眼皮,皮膚微黃,濃密的橫眉微微一起一伏,頭發猶如女子一般暗黑色,頭戴一頂金色鳳尾冠,一張臉菱角分明,身材不胖不瘦。
這按照我的審美,的確是一枚帥哥類型,可偏偏成了一個霸道總裁,老娘不喜歡,芷靈瞧我又是舒眉又是凝神,拉扯著我的裙角,皺眉衝我微微搖了搖頭。
我衝她眯著眼睛奸笑一下,哪裏肯聽她的話,順勢便要揭房上瓦挨著這小皇帝坐,這才悄然剛一坐下,馬車一陣停下,劉詢睜開眼睛,看著他身邊挨著的是我,正要開口詢問,外麵那太監便朝著馬車內扯著嗓子說:“皇上,淩霄閣到了。”
劉詢聞聲也不理我,說了一聲隨朕來,便各自搶先一步下車去了。
我們兩人偷嘴捂笑,隨即也跟著下了馬車。
這淩霄閣乃是京都最高的建築,剛下馬車,兩旁帶兵侍衛形勢浩蕩的排成兩排標準軍姿戰隊,我瞧著馬車下有一人蹲著在地上給我們做了個天然階梯,芷靈拉著旁邊公公的手********的踩著那太監的背走了下去,我卻停下了腳步。
我這革命情懷如此之重的人,豈能容下這等踐踏人權之事?皇帝整理了下著裝,一旁宮女連忙撐著一把大傘湊了過去,轉過身看著我籌措不前猶豫萬分說道:“可是暈車了?”
我連忙搖頭,這馬車大約一米之高,我又穿著一身白沙桃花裙,話說槍打出頭鳥,我這個子杵著馬車上倒成了最高位置之人,一陣寒風吹來,冷得我打哆嗦,俯視下麵一等人群,瞧著所有人大眼瞪小眼看著我,下麵的公公舉著一雙蠟黃雙手,也疑惑的看著我。
這真是騎虎難下!我咬咬牙,輕輕踏上了那人的背,接過公公的手,扶著下了馬車,轉過頭對著那小太監悄悄道:“不好意思,兄弟,委屈你了。”
那小太監抬頭身子一震,連呼兩聲不敢!不敢!
我這像是一個戲子一般被眾人用奇怪的眼神瞧著,於是用尷尬的嗬嗬兩聲回應,轉過身,劉詢那冰山臉似乎也有所觸動,興許是我的錯覺罷,總覺得他嘴角有著一絲微笑,對我說道:“那是他的職責,不必心有芥蒂。”
芷靈上前來挽住我的臂膀,跟上皇帝的步伐,我心想那是你帝王習慣了,咱可沒習慣!讓你跟著我學幾年毛爺爺思想試試!咱可是根正苗紅馬克思主義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