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風坐在影樓的大玻璃窗前的茶幾旁,看著天空飄桌的瀝瀝細雨,心中一片的迷離和蒼茫。
下雨時節,影樓很少有顧客來。金雨風等來了初中同桌好友李建琴,同時也等來了這片片警,秦誌高的高中同學大個子朱朝輝。
朱朝輝是秦誌高打電話讓他過來看看的,因為影樓對鬧事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報警,所以大個子朱朝輝也就不知道。
李建琴當過女兵,退伍後也分到派出所上班,她和朱朝輝雖同屬警局,兩人以往也沒有什麼接觸,所以見麵客套後便話入主題。
“這顯然是有人故意來搗亂,會不會是你的同行業看你生意紅火,找人來攪合。”李建琴皺眉思索後,清麗的嗓音慢慢的道來。
“會不會是訛詐,那家歡找你們勒索多少錢?”朱朝輝仔細看了一眼金雨風手中拿的那張拍壞的照片,“這照片上的人也太難看了,本來就是獐頭鼠目的,這一拍壞,那就成了陰鬼黑魔了。”朱朝輝看上一眼都不想再看第二眼了。
“他還沒要訛錢,就和秦叔爭持,撕扯起來,秦叔血壓一高,就歪倒在地,那家夥照片也沒顧得拿就跑了。”金雨風眼角掃過李建琴後,表情更沉穩。而李建琴將頰邊因趕路趕得急而零散的長發向而後麵理順了。
“有這張照片就好辦了,抓住這小子一審就明白了。”朱朝輝從金雨風手中拿過照片,揣進警服的上衣兜裏,並慷概大方的對李建琴說,“既然我是這片的片警,又是誌高的同學,這事我來辦理,你和雨風好友,你多寬慰寬慰她,這常在江湖走,豈能無風浪。再者,以後你我常來這裏走走,提前警示警示壞人。”
“那這張照片,滿大街的能找著嗎?通緝肯定不夠格。”李建琴瞟了一眼金雨風後,緊盯著大個子追問。
“這個簡單,我到局裏戶籍科請他們一查就出來了。”朱朝輝雖幹警察時間不長,可是心思縝密,靈巧通策。
“對,到戶籍科應該可以查得到。”李建琴算是老警員了,心雖一緊,但麵上淺淺的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笑。
朱朝輝事很多,一會兒便離開了。
“你怎麼能讓他把照片拿走呢!這萬一…….”金雨風一臉的焦灼,滿目的埋怨,“他要是查出來肯定會告訴秦誌高的。”
“沒事的,別擔心,我已經通知這小子拿上5000元帶他兄弟出去度假去了,到哪去找?這種小事情,片警見得多了,他找一陣子沒找著就沒心思再找了,等待以後很少的機會。況且就是找著了,他也會一口咬定是你的競爭對手夢生影樓讓幹的。”李建琴不以為然,臉靜若水。
……..
影樓依然照常營業,金雨風本來就學過攝影,所以頂替秦漢幹起攝影師,化妝暫由另個女孩擔任。
金雨風知道夢生影樓一直都對武媚影樓虎視眈眈,這兩家市裏很有名的影樓,雖然麵上都沒有大麵積的撕破,但是暗地裏卻較著一股子勁。夢生影樓終究技術裝備、人員都比武媚影樓差一大截,因此嫉妒也常常讓他們在外麵誹謗武媚影樓,說武媚影樓洗出的照片幾天後就發黃,用的是劣質的相紙。金雨風知道這相紙的劣質那是客戶說了算,所以也就不計較。
李建琴沒有想到這件小事引發了金雨風內心深處整蠱潛力,讓她從此把競爭好勝之心完全爆發出來,這是且是後話。
一個星期過去了,秦誌高終究沒有拜托宋雪憶請假,因為他是一個正直而不願破壞規則的人。同時影樓調查的事情繼續,但是收獲不大,戶籍科裏查出了此人,可是此人早已離家遠走,沒有證據指向夢生影樓的惡性競爭,也不能把夢生影樓停業整頓,這事也就暫時放下了,可是這一周來,金雨風的感情收獲不小,秦誌高的電話來得勤了,金雨風感覺到很幸福,很寬慰,但同時也有些許的內疚,李建琴聽她心中的苦悶,設計出這鬧影樓的事,主要是能吸引誌高關注家庭,從而關注自己對他的付出感情。
而秦誌高月考已經快考試完了,可是電話裏,由於學校災區義演,他回家也就隻能待上幾天。
秦漢雖然暈倒,但是不算嚴重,隻是休養休養後也可以下地活動活動了。
金康常去看望秦漢,老戰友金康沒什麼怨言,可就是金雨風的母親常叨叨自己女兒為秦家可是吃苦受累,秦家得拿出誠意來,別讓雨風心酸。雖然這金雨風的母親希望自己大女兒能和市長的兒子好,可是自己在執拗也拗不過女兒那顆堅定不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