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一完,秦誌高便請假匆匆的趕了回來,因為今年的洪水泛濫,學校組織的義演隊馬上就要出發了,這次因為是抗洪救災義演,有風險,所以不允許非演員人員隨行。
秦誌高中途找過幾次江敏可是江敏都沒有好言相對,秦誌高失落失落的都掉了渣也未能言和,他擔心父親的病也隻好先返回十堰,父親的病已經好了,他也就放下心來。
秦誌高與金雨風一同陪李建琴和朱朝輝吃了頓飯,全權委托兩人幫忙處理這件事情,秦誌高心裏掛牽的是趕回學校去參加救災義演,還有與江敏的重修與好。他與金雨風連溫馨的話都顧不上講,便登上火車。
金雨風本想與心愛的人在影樓一起度過30多天的摩肩勾手的微妙情景,可是來去匆匆的男友心中掛念的是大義,她迷蒙的心疼,讓眼淚來洗刷也絲毫不能減輕。這般的傾訴,讓李建琴狠得咬牙,罵了這個負心郎,並聲稱都是他錯的不夠關心而造成。
秦漢歇了一星期,血壓穩定,也就上班了,一切平靜的水麵,裏麵卻是暗流狂湧。
金雨風感覺自己在秦誌高心裏不重要,要不然不會這樣匆匆茫茫,家裏一天都不想呆,
肯定是有什麼強烈的牽掛,一個青春正戀的學生,真的就這麼不顧一切的去參加賑災義演嗎?確切的說他應該是熱愛賑災義演隊中的某個人,與最愛的人一起做最有意義的事,那才是最快樂幸福的。
金雨風也要去,可是秦誌高安慰她下次再去,而這次是不能帶非演員人員。金雨風不相信,隻覺得這是他的托辭。
秦漢也阻止兒子去參加,讓他在影樓幫忙,可是秦誌高的一通義薄雲天的話又不能不讓他去。同胞深陷危境,救災是每個中國人義不容辭的責任,一方有難,八方支援,許多的士司機都放棄了賺錢養家的職業,裝上救災物資開車去災區賑災,而我們賑災義演隊,正是讓災區人民忘掉痛苦,給他們鼓勁,讓他們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活下去。
金雨風隻能囑咐他注意安全,早日完成回家,眼看著他上車離去,她心中雖憂、雖愁、雖然是裂心的牽盼,她對他的愛已經是深入骨髓,如果那一天秦誌高告訴她,他深愛另一個女孩,她就會結束掉自己的人生,因為一切牽掛都變成了縹緲,她也就沒有存在的理由。
“這個絕情郎,待不到二天就走了,他爹病才好,也不多呆幾天就跑了,美其名賑災義演。你的心一切為了秦家,可他的心一切喂了狗,你那麼的愛他,就得想辦法讓他呆在你的身邊,等他心飛遠了,一切都無法挽回。”李建琴拂了拂飄在麵前的發絲,眼中為好友飄出絲絲寒意。
再說秦誌高的同學倒不覺得有啥?男子漢大丈夫,誌在四方。他對秦誌高委托的事很是上心,一是警察的尋蹤索底的執念,一是對朋友的情義。他在派出所裏辦事算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物,別看他默不多語,可是啞巴吃餃子心裏有數。他在戶籍科查到這小子叫易冼超,是一個長期靠打架惹事混日子的混混。朱朝輝查到他休息睡覺的地方,在那裏隻守了一個晚上就給摁住了。
這小子原本依李建琴的交代,準備出去躲兩天,可是他姐姐家裏臨時有事,就在姐姐家幫忙,這才讓追蹤索跡的朱朝輝給一舉擒獲。
一審問,這小子就說是夢生影樓雇他去搗亂的,可是朱朝輝不能聽憑他空口白牙的說,得有證據,“那夢生老板給你多少錢雇你?”雙目冷如冰劍直刺其心,讓他不寒而栗。
“5000元的雇傭費。”易冼超錢的金額說的倒是實話
“那你給你的另外兩個兄弟分了多少錢?朱朝輝渾似例場巡案,不鹹不淡的問話。
“他們倆個每人1500元,我拿2000元。”易冼超答話不虛。
“看來你滿夠兄弟義氣,擔那麼大的風險,卻隻比他們多了500元。”朱朝輝不再以貌取人,對這小子的直言有點好感。
“你的錢現在哪?”朱朝輝問完,才想起自己問了一個很無聊的話題。
“花了。”
“花哪了?”
“嫖了。”
“在哪嫖的?”
“你這警察管得太沒邊了吧!連這男情女願的事也管。”
“非正當的,我們警察有責任來管。”
“嫖的地太多,我忘記在哪了?”
“好小子,你嘴現在硬,待會有你叫軟的時候。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夢生影樓雇你去鬧事的。“朱朝輝淡淡的嘲諷。
“我知道,你這根本就不是夢生影樓雇你去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