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夢生影樓,那是誰?你告訴我,我一向都是配合警民工作的。”那小子的齊眉弄眼的越發的皺巴難看了,可他還滿妖孽的甩甩長發,沒皮沒臉的道“你想誣陷…….不,你想整誰,我不收費,一切給你搞定。”
“你瞎扯什麼?給我老實點。”朱朝輝一臉肅然,雙眼如刀鋒般掃向這小子,“你也不過過腦子,夢生影樓拿自己使用的相紙去武媚影樓找事,有這麼傻的嗎?明眼人一看就是誣陷。”
“那是夢生影樓的張老板牛腿,他就這麼帥,你不相信願意怎麼猜那是你的事,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這小子常進局子就成了一油子,說完這句話索性閉嘴不言了。
“我們有辦法讓你說的,現在高科技了,我們局裏新購了一台迷惑機,把你朝上一按,能讓你主動把你祖宗八代的事都給講出來,到時你可別後悔啊!”朱朝輝點上一支煙,悠悠的吸上兩口,氤氳的白煙中是一副剛毅嚴肅的臉,看樣子不是威嚇。
那小子依然一副不屑的樣子,斜靠在椅子上,抿抿嘴還是不出聲。
“以前對你們態度粗暴,你們告我們行刑逼供,說什麼不人道,現在有了這台機器,溫柔的就可以讓你吐槽,對,社會現在流行吐槽,前天局裏開會還說抓一打架鬧事的,結果一試,這小子還吐槽說他還打過他爹,你知道警察聽了後什麼反應……..一起粗暴了一次,替他爹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頓,結果案卷上局長批示‘伸出正義之手,中國的傳統道德文化不能丟,繼續發揚懲惡揚善的作風。’
這易冼超臉色有些發白了,心裏開始七上八下,這要是坐上那機器,把自己其他壞事說出來就慘了,這就不是5000元的小事了,還不如說了算了,於是一咬牙,把李建琴受人之托的事全招了。朱朝輝翻來覆去的想了一宿才想明白,金雨風自己委托好友找人砸自己影樓的招牌,其目的就是引起秦誌高的關注,給自己愛的人收心。可這樣做把愛都給褻瀆了,愛是潔淨的,而不是陰詭。
朱朝輝約見李建琴在咖啡館裏見麵,見麵朱朝輝省去了客套,開門見山,義正言辭的說,“金雨風是你的好姊妹,可是你這樣幫她,那是誤入歧途,明白不?”
“怎麼不明白,這還不是秦誌高的負心,讓我姊妹傷心,才出此下策的。”李建琴知道他已經俘獲了全部的信息。
“金雨風是想用影樓來留住秦誌高。”
“不錯,這是她唯一的辦法,她隻有利用影樓來拴住秦誌高的心。”
“可是這樣對一個無辜的老人的傷害,她認真考慮過嗎?萬一秦誌高知道了怎麼辦?那結局隻會更糟,他最終會忿忿離去。”
“她對秦家嘔心瀝血這麼多年,秦家受點傷也是應該的。”李建琴替自己的好姊妹打抱不平。
“她不懂事,可是你是警察應該勸阻,你還幫她找人搗亂,簡直是助紂為虐。”朱朝輝勃勃怒容。
“警察也是人,我們做的隻是一點的損傷。”李建琴不服氣的爭持。
“一點,你這樣會授人以柄,後果你考慮過嗎?”朱朝輝畢竟是刑警,磨礪的多。
“這點小事能有什麼?”李建琴細眼輕挑,自恃能應付得了。
“這是個很嚴肅的事,你不怕那小子以此要挾你。”
“要挾,我李建琴又不是吃素的。”
“好了,別爭了,我告訴那小子掠過此事,什麼也沒發生,否則不可饒恕。”朱朝輝對違法之徒下手之重,遠近有名的,那小子見放過他,立馬就當沒發生這事。
“那我和金雨風都謝謝你了。”李建琴嘴上這麼說,心裏還不當回事,“金雨風和秦誌高的婚事兩家都訂了,你作為好兄弟就該促成他們倆早日成雙。”
“這,這種事我還真是棘手,第一我沒談過戀愛,第二這種事得兩人私下調和,別人想幫忙也無從下手,最好不要瞎幫忙。”
“怎麼就成了瞎幫忙了,隻要讓秦誌高牽掛在這兒,他就會停留在這兒,那金雨風就多些交流,最終達成默契。”
“他們都熟識那麼多年了,默契肯定有,但是不是愛情默契就難言了。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何必累別人也累自己。”朱朝輝慨歎這愛情的糾結難纏。
“女人多鍾情,男人多移情,所以得想辦法拴住。”
“謬論,不愛了才會移情,得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好了,我們別扯遠了,這件事你見了秦誌高就說是夢生影樓的搗亂就行了。”
“這不是栽贓嗎?”
“栽贓就栽贓,難不成你要告密,徹底的拆散他們,你可想好了,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