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時候他們按照澹台龍舞的吩咐,已經將整座府邸的門通通關閉,並且嚴令沒她的允許,不得放任何人進出,而現在門外麵的情景,府上的下人們全都注意到了,聽到那急切的敲門聲,他們一時間都有些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隻能過來彙報給白清。
“不用管他們,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就當沒聽見!”白清靜下心來想了想,對著那名下人說道,在澹台龍舞沒有回來之前,他也不宜做出什麼舉動,以他的身份,和童玉玩玩也就罷了,而在童貫的眼中,屁都不是,想出去和人家鬥,他那點本錢,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這一點,白清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一切,還是等到澹台龍舞回來之後再說吧,不過那一下連著一下的急促敲門聲,卻如同一下下敲在白清的心頭一般。
“白清小兒,出來受死!”童貫見敲了許久都不開門,冷哼一聲,策馬慢慢的來到門前,製止住了那個護衛繼續敲下去的動作,而是暗運罡勁,大喝一聲。
童貫的聲音就像尋常內侍一般,尖細的如同公鴨一般,在罡勁的加成之下,如同洪鍾似得在白府當中不斷的來回震蕩著,聽到那些人的心中,就如同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個炸雷,就好像一塊巨石狠狠的擂在心頭上,難受的幾乎要吐血。
而聲音自然也是傳進了書房裏,讓李師師不由得花容失色,而白清,也是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白清小兒,出來受死!”隻見童貫臉上迸射出一道金色光芒,他再次暴喝一聲,聲音比起上次更加的洪亮,府中不少的下人,都下意識的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一臉的驚恐。
而在別院當中居住著的文斌,此時也是一臉的凝重,他下意識的走到院子裏,眺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緊緊的攥住手中的長槍,一副猶豫不定的樣子。
“白清小兒,出來受死!”童貫臉上金光大盛,雙眼也是因為用力而猛地圓睜,如同豹眼一般,第三次大吼一聲,這聲波在府中震蕩的更加凶猛迅捷,仿若鬼哭狼嚎一般,幾乎瞬間便摧垮了那些下人們心中的那份抵抗,就連童貫身邊的幾個護衛,也是禁不住臉上出現了難受的神色,麵若金紙一般。
聽到外麵那些下人們一片哀嚎之聲,白清再也坐不住,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李師師一時沒有拉住他,徑直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跑了出去,童玉不是他殺的,他想要去跟童貫理論!
隻是剛剛走到門口,忽然伸出一杆長槍,擋住了他的去路,緊接著,文斌的身影出現在白清的麵前,他對著白清搖了搖頭,一臉凝重的神色:“不要去!”
見白清還要說什麼,文斌一臉的認真:“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而且,我們,不過隻是無關輕重的小卒子,在他的麵前,根本就掀不起什麼風浪!”
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語了,白清頓時沉默了下來,平生第一次,他瘋狂的想要更加強大的權勢與力量。
假如自己擁有著足夠影響力的權勢的話……
白清捏緊了拳頭。
“相公,他們還是沒有開門!”童貫的三聲喊完已經過了好一會兒,白府的大門依舊紋絲不動,一個護衛不由得對著童貫遲疑的說道。
童貫抬起頭來,仔細打量著這座氣勢恢宏的府邸,目光落在屋簷下那方碩大的牌匾之上。
“先把它給我弄下來!”童貫伸手一指那個書寫著“虎躍白府”的牌匾,眼神當中流露出一絲輕蔑的神色。
聽到童貫的話之後,幾個身手敏捷的護衛,則是飛快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跑了過去。
在這個時代,牌匾象征著一個家族的威嚴和顏麵,若真要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被童貫強摘了牌匾,即便不是澹台家的牌匾,但無論是澹台龍舞,還是整個澹台家,都將顏麵掃地,成為帝國的笑柄。
不過眼下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出來製止童貫的動作了,那幾個身手敏捷的護衛,已經找來墊腳之物,慢慢的爬上了白府的屋簷,伸手朝著牌匾摸過去。
眼看著就要碰到牌匾,一陣“嗚嗚”的破空聲忽然淩空響起,童貫腦袋微微一歪,一個物體呼嘯著貼著他的臉頰閃電般的飛過,瞬間便擊中了那個伸手的護衛。
劇痛傳來,那護衛忍不住一聲慘叫,連帶著另外幾個護衛,從屋簷上跌落下來,躺在白府門口哀嚎不已。
童貫慢慢的轉過身去,看著遠處那幾個疾馳而來的身影,他的臉色變得更加冷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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