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先生挺直腰看他,沒有說話。
蔣天豪將小雅拉到身邊,介紹道:“老蔣,老呂,還記得她麼?喜歡觸電的,你還記得麼?給你和阿發仔下蠱的就是她,她是雲南苗族最厲害的蠱師,也是我的妻子,她用苗藥治好了我的病!”
這一番話,小雅並沒有發短信告訴我們,再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顯然是張天豪臨場發揮,為了在我們麵前炫耀。
他說:“我和小雅已經舉行了婚禮,準備出國度蜜月,老蔣,你應該感謝小雅用愛讓我釋懷了仇恨,我想給孩子積點陰德,所以才決定放過你,否則你們都會死的極其淒慘!咱倆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吧,你別怪我,也別再想著報複我,苗族蠱師的法力不是你們可以想象的,如果哪天讓我知道你想對我下手,別怪我讓你也中蠱。”
他說話時,那風水師拿了一瓶未開封的紅酒回來,當著我們的麵將打開,小雅則在包間櫃子裏取出幾個高腳杯倒酒,她還沒有念咒放蠱蟲的本事,包括上次給我下蠱,都是小拇指在口袋裏摳一點蠱粉,趁倒酒時衝到杯中。
張天豪要小雅給蔣先生下蠱,等小雅倒了七杯紅酒後,他端起一杯,說道:“老蔣,如果你願意和我冰釋前嫌就喝一杯酒,否則我很難相信你的誠意。”
蔣先生嘲笑道:“酒裏有問題吧?”
張天豪大笑兩聲:“哈哈,老蔣你太幼稚了,你以為下蠱和下毒一樣,還需要通過你的嘴巴嘛?如果我要害你,小雅一念咒,你就會中蠱了,總之我的誠意擺在這裏,接不接受,你自己選擇。”
說完,張天豪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蔣先生也樂意陪他演,隻是喝酒前給夜總會經理打電話,要服務員送八個空酒瓶來,隨後選一杯紅酒喝掉。
張天豪臉上的激動表情很明顯,他竭力克製著,說道:“老呂,老趙,曾經咱們都是極好的朋友,以後見不到了,不想我惦記你們,也喝一杯酒吧。”
張天豪胃口很大,想連呂趙兩位老板一並下蠱。
他倆喝完後,張天豪盯著秋伯,問道:“這位是?”
秋伯說:“澳門的朋友都叫我秋伯,你不用管我,我跟來看猴戲的。”秋伯極其上道,端一杯酒小口滋兒著。
這當口,阿鴨領著兩個人,端了八個空啤酒瓶進來,也不知從哪弄的,居然是五百多毫升的大酒瓶。
張天豪見到阿鴨,便朝蔣先生冷笑:“老蔣,阿發仔都被我擺平了,他們幾個菜鳥管什麼用?”
蔣先生指著桌上一字排開的八個空酒瓶,說道:“張天豪,上次你們放我鴿子時,我說過一句話,那天夜裏我喝多少酒,就要讓你們兩個撲街流多少血,你也知道我的酒量,確實不行,那句話就不算數了,我們按人頭算,今晚我們來多少人算幾個瓶子,你們倆平均分吧,十二點以前誰先用血灌滿四個酒瓶,我放他出門,剩下那個就留在這裏!給你介紹一下,這位秋伯是吳師傅從澳門請來的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