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伯平一看手表,快到中午了,就說:“吳總,時間不早了,我看我們去吃飯吧。”吳春霖說:“也行,項目情況基本了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東西我們自己還要看看。”於是大家下樓上車去飯店,俞伯平說:“吳總,上次在省城承蒙招待,而我們這裏鄉野小地,沒什麼招待,希望吳總海涵。不過我們也準備一點野味。吳總跟我去嚐嚐。”
汽車沿著梅蘭河向遠處的山穀駛去,沿岸的風景盡收眼底,現在是梅蘭河最美的季節。雨夜過後的梅蘭河會讓你更加形象具體地感受到微風的溫純,微風中帶著爽朗的水汽,當她們從指間掠過的時候,你的心會不自覺的癢癢,一切疲勞困乏頃刻間煙消雲散,樹葉上沒有一絲灰塵,在風中搖曳著舞姿,鳥兒起得更早,悄悄地躲在密葉中,和另一棵樹上的鳥兒侃侃而談。太陽似乎起得最晚,在一切生命都忙得不亦樂乎時,他在慢慢掀開被褥,睡眼惺忪,昨夜的雨給他洗了個澡,看上去異常清爽秀氣。一群鴨子在軟軟的春泥中慢慢地踱步;一群孩童在抬頭仰望著三隻兩隻的燕兒;一隻雲雀從剛冒頭的小草上直著脖子衝向雲霄;一汪春水,好像比以往更加清澈,水中的倒影清晰可辨,清澈的美好,很心怡。蝶兒姑娘在花海中翩翩起舞,伴著風兒的陪伴,細細的在每一粒花藥上留下足跡,花香開始彌漫起來。小草兒開始慢慢地長高,盡情地舒展著身腳,生怕錯過了一秒的陽光。各種花都開始萌發,玉蘭當然也閑不著,把花開到最惹人注目的樹上,含苞欲放的羞澀中,花兒全都整齊地指向天際。
車子走了一會,駛入一處僻靜的小院,院落不大卻很清淨,房屋裏擺設極具農家的古樸和自然。院落的圍牆上開滿粉紅的薔薇,引得不少蜜蜂前來采食。院裏有過去用的水車、耕地的犁,還有一口井,吳春霖提起一桶水,嚐了口說:“這水挺甜的,俞總這個地方好,幽靜古樸。”俞伯平一邊讓酒店的服務人員把客人帶進包廂。
進入包廂俞伯平說:“吳總,上次在省城你盛情招待,這次我來盡盡地主之儀,沒什麼太好的,吃點野味。前兩天老夏弄了點野生老鱉,山裏弄了點野兔子、野雞等東西,領導嚐嚐這個。”一會菜肴上來了,首先是一張很大的麵餅,麵餅上有一份雜魚,俞伯平說這些雜魚都是山裏小溪裏的小魚很香,這種魚現在很少了。隨後上來野兔肉、野雞還有野生的老鱉,當然梅蘭河的水產就不必說了。最後俞伯平說今天我們不要喝什麼名酒了我們在這有一種自家釀造的糧食酒,酒出來都是70°的,放置五年以上,毛酒的辛辣慢慢蛻變,有一種微微的醇香,用這種酒去泡一年生的青梅,再靜至一年,酒香和梅子的酸甜融為一體,入口酸爽。說著俞伯平叫人拿出這種酒。讓大家嚐嚐,說:“吳總,我安排好了,回去拿個兩壇,一會我叫人放到車上。”大家吃著野味喝著美酒,時間很快過去了,吃完飯吳春霖和俞伯平道別說;“俞總,我們回去盡快評估這個項目,搞好馬上給你答複。”俞伯平說好。俞伯平和夏忠品與吳春霖揮手道別。
送走了吳春霖,俞伯平還是約了一些朋友來D市談談,考慮到不至於吊死在吳春霖這顆樹上。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幾天,有天早晨吳春霖打來電話,要俞伯平到省城來一趟,俞伯平聽到後立刻和夏忠品一道趕往大通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