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血腥衝殺(1 / 2)

冷殘花大驚,手指不斷的動著,無數鋼絲像天網恢恢一般,將陳老爺圍困而住,卻又不斷的聽到清脆的響聲,有著鋼絲碎裂一段段,掉落在地上。終究,還是有一把淩厲的長劍,洞穿所有的鋼絲,從她臉頰上劃過。

“找死!”

冷殘花大怒,右手化作爪子,猶如閃電的伸出,長長的指甲,沒入陳老爺的頭部。他張大嘴巴,想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血液不斷的流淌著,他最後無力的閉上了眼睛。生命最後的擦爛,往往是無聲的熄滅。

“不!”

陳自然再次從地上猙獰起來,沒有任何一把劍,他隻是像撲過去,將那妖女狠狠的撕碎。不要命的撲過去,就像一隻餓狼似的。終究,胸口傳來一陣陣悶痛,眼睛最後變得渙散起來,整個世界一片昏暗,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是死了嗎?

如果是死亡,那也是一種解脫。

可是,心中還有一份牽掛,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兒子怎麼樣了?

當雙眸像是被刀子撕裂,漸漸有了光芒的時候。陳自然微微動了下幹裂的嘴唇,他全身四肢猶如失去一般,無法動彈。隻能用脆弱的雙眼,望著眼前一切。這是一間簡陋的屋子,簡陋到陽光便可以從屋頂窟窿照耀進來。

還有陽光,那就是自己還未死。

未死?

為何要獨自活著呢?不,他必須活下去,既然有活著的機會,那麼就要珍惜。一定要找到白舒琦,還要替自己父母報仇。

突然,外麵有腳步聲。

陳自然閉上了眼睛,因為他不想看到救自己的人是誰。如今現在自己這個樣子,還有仇家追殺,能少認識一個朋友,就是對朋友最好的報答。

“咿,怎麼還未醒來呢?”

陳自然心猛地一動,這個聲音好耳熟,似乎在哪裏聽過,但又肯定不是自己刻骨銘心的聲音。因為白舒琦的樣子,聲音,以及她每個神態,都深深地刻在自己腦海中。不是她,可又是誰呢?

“也許是被我傷的太重了吧。”

突然,又一個聲音在陳自然耳邊響起。這個聲音,陳自然隻聽過一次,卻也如一把刀子刻在心裏頭。因為這個聲音的主人,便就是冷殘花,殺死自己母親,還將自己害成這個樣子的老婦女。

但是,陳自然依舊閉著眼睛,裝作昏睡。

因為他知曉,現在自己的實力,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又怎麼能報仇?更何況,全身傳來一陣陣的疼痛,讓他感覺像是一個廢人一般。他必須等自己的傷勢稍微好一些,然後趁機逃走。

隻有逃走後,才能有報仇的希望。留在這裏,隻會生不如死。

腳步聲漸漸的走遠,隻留下身旁一個溫柔女子。

陳自然沒有睜開眼睛,他迫切想知道這個女子是誰。因為這個女子必定是陳家堡中的人,肯定是這個人,早已經和魔教串通,將陳家堡害成這樣。陳家堡中的丫鬟,幾乎都死光了。可每個丫鬟死的時候,容顏均被殘忍毀去,根本無法看到她們真麵目,也就無法猜測這個女子是誰了。

一隻到夜晚,陳自然感覺到有涼風吹進來的時候,他才緩慢的睜開眼睛,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既然是綠衣。綠衣是陳家堡中的一個三流殺手,尋常陳默寡言,很少與人言語。在陳家堡中,性格孤僻的人,總會被其他人給遺忘,的確是不錯的潛伏手段。

可陳自然卻記得十分清楚,因為他也是一個性格孤僻,猶如被遺忘的人。同樣是孤僻的人,自然就會十分的注意。但卻不會這樣的人在一起,因為孤獨的人,心中是期待不孤獨的。

“少爺,您醒來了。”綠衣走過來,溫柔的問道。

陳自然看著她,她穿著一件綠色的裙子,在這個溫柔月色之下,猶如盛開的曇花一般,可是在他心裏,這個女子的容顏,是那麼的醜陋,她苗條的身材,猶如一條毒蛇讓人覺得惡心不已。可是他依舊張開幹裂嘴唇,問道:“是你救了我?”

“不是,是少爺命大,我從陳家堡地下室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奄奄一息的少爺。見少爺還有一些脈搏,便將少爺帶到了這裏。”綠衣單純無辜的說道。

“謝謝你。”陳自然說罷,便又望向了屋頂,屋頂正好有個很大的窟窿,可以看到天空的星辰。它們閃爍著,猶如無辜的孩子一般。

是的,他終究要說謝謝,不為其他的,隻為自己能活下來。無論他們讓自己活下來,是什麼理由都罷了。

“少爺,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呢?”綠衣坐過來,問道。

陳自然起頭來,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你說呢?”

“我,我怎麼知道?”綠衣慌了,忙說道。

陳自然忍著劇痛,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知道,他們到底是為什麼,讓我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