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對整個陳家,猶如地獄般的煎熬。
所有逃去的丫鬟,都一個個送了回來,躺在陳家大門口。整個浮雲城都知道,陳家堡得罪了一個厲害的仇家,再也不敢與陳家堡有絲毫的瓜葛。陳家堡本來就在浮雲城城郊外處,那一片地方,是浮雲城城主都無法管的,隻屬於陳家堡的。
曾經城主有些不服氣,不斷的派人來騷擾陳家堡,而此時他寧願拱手相讓,甚至意識到危機後,他恨不得將整個浮雲城都讓給陳家堡,自己帶家眷逃走。
往年這個時候,陳家堡都會張燈結彩。可今年沒有了,冷冷清清的,陳家大院中,堆起來上百個墳墓,其中有四個空墳墓,那便就是陳家一家三口,以及老管家的。也許是破釜沉舟一戰,也許是根本沒有活著的機會。
陳自然今天的精神卻是意外的好,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掉,曾經都是穿著青衣布衫,而今天的衣服卻十分的華麗,坐在大廳中。腰間的軟劍,被他輕輕撫摸著。這幾天來的人不像人,鬼不鬼的生活,幾乎讓他絕望。
隻有在今天,他才看到了希望。
到底是什麼樣的仇人,讓他們陳家一直躲躲藏藏了二十多年呢?
“砰!”
沉悶一聲,大廳的門被撞開,一個身影無力的飄了進來。
那瞬間,陳自然差點爆出腰間的軟劍,可看清楚後,跌落在自己麵前的身影,既然是老管家,不由的呆住了。老管家在跌落地麵的時候,就已經斷氣,所以才他口中和臉上的表情,是得不到任何的線索的。
“陳沛庵,老夫找你償命來了!”
隨著一個狂妄沙啞的聲音,大廳門外出現一個會白發的老者,他披頭散發,身上黑色魔氣繚繞,甚是嚇人不已。
陳自然看到第一眼,就不由的皺起眉頭,終於明白父親說的仇家恐怖了。其餘兩個仇家,他還沒有看到,隻看到一個仇家,隨著他走的每一步,地上結實的石板,都一點點碎裂。
陳老爺向前走了一步,冷聲說道:“老夫在這裏等了你二十多年,你終於出來了。”
“哼。陳沛庵,若非老夫這二十年來,一直修煉魔功,豈能讓你苟且活了這二十年!”老者狂妄的說道。
“這二十年,我已經活夠了。當初殺死你兒子的,是我一個人,我請你放過我的家人。”陳老爺突然弓下身軀,祈求的說道。
“哈哈,陳沛庵,沒有想到你到了這把年紀,既然還會白日做夢!”老者一臉不屑。
陳自然向前站了一步,冷聲問道:“老東西,我問你,前三天你們在陳家堡掠走的女子,她現在這麼樣呢?”
“女子?”
老者詫異了下,隨後猙獰狂笑著說道:“那女子的味道不錯,如果你喜歡的話,老夫還能將她的骨頭給你找出來,讓你啃下。”
“去死!”
陳自然大怒,心中的在意,擔心,化作憤怒和仇恨,腰間佩劍出鞘,猶如一條毒蛇一般,朝著老者胸口辭去。空中飛翔的身影,手中的長劍,是他隱忍著二十多年的結晶。父親每天都會叮囑他學習劍術,但從來不允許他對任何人使用出劍術。
因為他的劍術,根本不是為了殺人,而是自保。當遇到敵人的時候,可以出乎敵人意料之外的使用出這一劍。
可惜,這一劍在老者的眼中,就像是兒戲那麼簡單。
陳自然空中的身影,還未到老者的跟前,就被老者衣袖揮舞出來的黑色魔氣擊中。胸前傳來一陣陣的刺痛,還有那清脆的聲音,是肋骨而斷,他在空中噴了一口鮮血,倒飛出去。冰涼的地板,被人踩在腳下,從未有過感覺。可當身軀與地板摩擦許遠後,那火辣辣的疼痛,在血液流淌下,猶如烈火將自己燃燒起來。
陳老爺看到這一幕,不由皺眉,冷聲道:“魔霸天,你也是成名十多年的人物,怎麼好意思對一個晚輩下手呢?”
“既然不好意思對晚輩下手,那我對你夫人下手,這總好意思了吧?”
陳老爺的話,剛剛說吧,便見一個瘦弱老者出現,他手中多了一把陰森匕首,威脅著陳自然母親,緩慢的走了出來。那匕首很淩厲,隻是觸碰了下雪白脖頸,便又血液流淌出來。
“放開我娘親!”
陳自然從地上掙紮吼道,可剛才那一章,幾乎碎裂了他的五髒六腑,令他根本就站不起來。
“好啊,我現在就放開她!”
老者說著,就在陳自然母親後背打了一章,花白的頭發瞬間散亂,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骨頭一般,無力的朝著陳沛庵飛去。陳沛庵顧不了太多,將她抱進懷中。低頭看去,看到不是一副奄奄一息的容顏,而是一雙充滿怨恨的雙眸。
“你……”
陳老爺的話,隻說了一個字,就說不下去。因為那瘦弱老頭的匕首,不知何時出現在懷中婦女手中,而這個時候,匕首一部分正紮進他的胸口。
“砰!”
中年婦女在他懷中倒飛出去,順勢踢了一腳,陳沛庵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