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龍哥哥說,這是他這麼多年來形成的一種預感!”洪葉苦笑著解釋道:“他說,這一行幹的久了,繪畫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加入一些東西,尤其是人的額頭,你看,按他的說法,這個人眉頭緊皺,煞氣凝而不散,不光是已經死了,而且死的很冤很慘!”
“老祖宗的書裏這樣寫的!”大概是看我一臉的不相信,已經走到門口的蘇海龍回頭說到,語氣中依舊聽不到任何的情緒,看來,他也是個外冷內熱型的人,否則也不會來這裏幫我們了。
我當然知道老祖宗的書裏有寫過這些東西,但是我也知道所謂的預言根本就是不存在的,隻不過是畫家在作畫的時候根據自己的主觀判斷硬加上去的東西而已。
“是《洗冤錄》,宋慈的那個。”意外的,蘇海龍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直言不諱地說到。
我訕訕地一笑,不置可否,但是事實似乎永遠不會受我的控製,就在我們對著蘇楚的這張畫像手足無措的時候,一個意外的電話打了進來,聽著電話裏傳來的消息,洪葉的臉色一變再變,最終淪為一片慘白,掛掉電話的她無力地說道:“蘇楚真的死了!”
我抓著畫的手不由自主地加力,刺啦一聲,那幅精美的素描像已經裂成了兩半,直到這一刻,我終於清楚地意識到,錢老的裂魂訣說絕不是無的放矢,如果蘇楚沒有死,或許我還可以堅持這是人為的,因為之前死的五個人毫無例外地都被周靜或周正、王琦咬傷過,可是蘇楚沒有,別說咬傷,她身上甚至一點傷都沒有,當時應該是被保護的最好的一個了。
這一刻,一股強烈的挫敗感湧了上來,我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那病毒的來源,此刻已經漸漸明晰了,很顯然就是來源於那個突然消失的古屍,它有選擇性地將病毒投放到了周靜一行人的身上。
如果我麵對的是人的話,或許還有一搏之力,可我麵對的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讓我怎麼去鬥呢?
“嫂子還沒醒,大夫說,雖然嫂子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肯醒過來!”洪葉似有意又似無意地說道:“海峰的身體也很不好,海靜姐姐和海龍哥哥都來了,他們說,要把他送到國外去!”
我隻感到腦袋嗡的一下,筱雨和蘇海峰還在床上,一個是我的女人,一個是我的兄弟,無論是誰,我都不願看到他們離去。
盡管洪葉和蘇海峰都堅信,這一切和裂魂訣沒有任何的關係,這其中一定隱藏著一個天大的陰謀,可是,無論怎樣看,他們的病情極有可能和裂魂訣有著直接的關係,它殺了七個人,還不甘心,還要用另外的手法再傷害幾個人,我必須在最短時間內處理這件事,而不是躲在這裏自怨自艾。
“都說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就算是真鬼又能怎麼樣呢?”洪葉繼續說道:“何況我到現在依然堅持我的判斷,這裏麵還有很多疑點,你可能覺得蘇楚的死是裂魂訣造成的,可我卻覺得這是有人故意引我們往那個方向上走,你仔細回憶一下,他們每個人的死狀都是不一樣的,如果真的是裂魂訣,不是應該沒有差別嗎?很顯然,這是有人故意在誤導我們,好擺脫自己的嫌疑,接下來,就看那個王彬怎麼樣了。”
“王彬?”我愕然地看著洪葉:“關王彬什麼事?”
“本來不關他事,可是既然真的在向裂魂訣的方向發展,他的六個員工都完了,怎麼他也不能苟且偷生吧?可是如果他沒事的話,他的嫌疑可就大了!”洪葉冷冷地說到,隨後又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如果他有事,無論如何我們都要保證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