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身段,這個皮膚,嘖嘖,還真是浪費了!”男人淫笑地看著裴皖,“反正也是要死的,不如死之前,再快活一次吧,哥哥我的能力,保證你不會留下任何的遺憾的!”男人熟練地舞動著手中的匕首,刺啦一聲,裴皖的外套便被劃開了,他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住手!”喊出這句話的,卻是筱雨,而裴皖卻隻是冷冷地瞪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等不及了?”男人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放心,滿足了她,再來滿足你,我一夜可以玩幾個女人的!”
“無恥!”筱雨臉色通紅地罵了一句,就在這時,車子停了下來。
“三哥,該辦正事了!”薛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色陰沉地說到。
“老四,你幹嘛開那麼快?大哥一定不讓我玩這兩個小妞!”被稱為三哥的人懊惱地說到,卻不得不將裴皖和筱雨拉了起來,推著她們下了車。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饒是蘇海峰見多識廣,在他的記者生涯中早已見識過了各種各樣的怪事,此刻的聲音中也夾帶著些微的顫抖,而自幼在農村長大的我,連走夜路都要死死地閉著眼睛,緊緊牽著母親的手,盡管轉行成了恐怖驚悚小說的寫手,此刻,也隻是強作鎮定,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看似強大的歐陽雨萌更是不濟,身子已經發軟,要靠著我才能支撐著自己不會倒下去。
稍好一些的是洪葉,可她也是坐在那裏一動都不敢動,至於魏鵬勃,卻好像根本沒看到車外的異象,目光遊離,神思不知飄到了什麼地方。
半個小時前,薛擎駕著車突然駛離了公路,拐進了曠野中,鑒於他所走的道路太過空曠,連個人影都沒有,繼續跟下去的話,可能會被發覺,我們隻好放慢了速度,當視野中沒有了他那輛車子的影子的時候,我們才追了過來。
可是天色本就已晚,這裏有沒有任何照明的措施,為了隱藏自己的身形,我們連車燈都不敢開,隻有借著微弱的月光辨認著他們留下的車轍印跡,速度不可避免地放緩,誰知道,我們就這樣跟丟了他們。
我不由得焦急萬分,如果我們不能及時趕到的話,筱雨和裴皖可就危險了,然而無論我怎樣催促,無論歐陽雨萌怎樣提高自己的車速,我們卻不得不承認,自己跟丟了目標。
“沒關係,我在裴皖的包裏已經放了GPS定位儀。”蘇海峰捏了捏鼻子,拿出了監視器,然而卻在瞬間,臉色變得蒼白無比,監視器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在這個地方,就連衛星信號都失去了作用。
我們無法再鎮定了,顧不得會暴露目標,匆忙打開了車燈,尋找薛擎留下的痕跡,可就在車燈打開的瞬間,歐陽雨萌卻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一腳踩死了刹車,險些把我甩出去,凝神看去,就在車前不遠的地方,矗立著一個孤零零的墓碑,巨大的墳塋不知有多久沒有修葺過,墓碑早已殘破不全,歪倒在那裏,在秋夜的寒風中顯得格外的淒涼。
“隻是一個墓碑而已,沒那麼可怕吧?”蘇海峰不解地看著歐陽雨萌,誰知歐陽雨萌的臉上卻帶著無比的驚恐。
“你們沒看到嗎?”她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顫抖著說道:“剛才,那墳前,好像有人,我一開燈,他刷的一下就不見了!”
“你一定是眼花了,荒郊野外的,除了我們,哪裏來的人?”洪葉輕輕地搖了搖頭:“你太累了,換我來開吧。”
“可是,就是因為我知道,這裏不應該有人,才覺得奇怪啊!”歐陽雨萌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葉子,你相信我,我是不會眼花的!”
仿佛為了印證她的話,話音剛落,車外突然刮起了一陣狂風,卷著黃沙碎石、枯枝落葉,瘋了一般敲打著車窗,發出了啪啪的聲音,就連窗外的月光也一下子變得朦朧了起來,砰的一聲,一個沉重的東西猛地撞在了風擋玻璃上,我下意識地向後靠了一下,臉色刷地一下變得蒼白無比,那是一個人,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他便翻過了車頂,被狂風不知帶到了什麼地方,但我依然看的很清楚,那是個有手有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