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手爛牌(1 / 2)

(不過是爛牌還是好牌,隻要可以打,便是有意思的牌)

孟崀想到這牌毫無作用,便不假思索地打了出去。

孟崀:“東。”

鄭虎:“碰。”

鄭虎一邊打著牌一邊試探著孟崀。

“不知孟公子是哪方人士?”

“來自遠方一個虎爺從未聽說過的偏僻之地。”孟崀想到自己此刻離自己的家鄉那般偏遠,不僅隔著空間上的距離,甚至還隔著時間上的距離,不由心頭隱隱作痛。

“喔?東萊城也算梁國比較偏遠又容易受到戰事波及的城市,不知孟公子大老遠跑來是為何事?”

“來散散心吧,來到東萊城也算機緣巧合,不過東萊城也似虎爺說得那般不堪,我倒覺得這裏山清水秀,人傑地靈。”

此刻孟崀手上又上了一張牌,剛剛摸了一張毫無作用的“東”牌,此刻卻又是一張“南”牌。孟崀十分無奈。

孟崀:“南。”

鄭虎:“碰。”

牌桌上二人的氣勢高下立判。

鄭虎有些微微得意地說道。

“東萊城能得到孟公子的青睞也算是東萊城的福分,不過孟公子在東萊城的行事是不是太過鋒芒畢露了一些,小小的東萊城怕是容不下孟公子這般盛氣淩人的人才。”鄭虎並不十分相信孟崀的到來會是個巧合,因為關於孟崀的事情,陰隼幫的人這次竟然破天荒地對鄭家守口如瓶,以往陰隼幫與鄭家的關係雖說不上十分親密,但卻是有幾分友好,二者在銀錢或者信息方麵的交易也是常有的事,可這一次關於孟崀的事情,鄭家的人好說歹說,多次提價,可陰隼幫就是不透露半點關於孟崀的信息,原本鄭虎並不覺得是多大的事情,可陰隼幫愈是這般,作為東萊城明麵上最有實力的鄭虎,便是愈感興趣,所以這今日才會專門過來,並叫上了楊義隆,十分強勢地務必要見上孟崀一麵。

孟崀的一手爛牌,雖是依舊沒有任何改善,可麵上依舊是不驕不躁。

“東萊城縱使再如何渺小,也小不過人心,我總是再如何龐大,卻也大不過人心,又有何所謂的東萊城容不下我呢,都是人心作怪罷了。”

孟崀言罷,又摸起一張牌來,一看牌底,孟崀不由心頭一慟,又上手一張“西”牌。

孟崀:“西。”

鄭虎:“碰。”

牌麵鄭虎越發得意,可暗裏話局中卻又微微有些失意,一方麵他越發地看不明白孟崀,一方麵又確實打心眼裏讚賞孟崀,隻覺得孟崀小小年紀,氣度卻是這般成熟穩重,遂又說道。

“人心不過愛恨利欲,不知孟公子哪裏來的自信,莫非孟公子缺些心眼,認為泱泱天下,走到哪裏都有你的棲身之地?”鄭虎不依不饒步步緊逼。

“我也覺得這裏的泱泱天下本來就不該有我的棲身之所,不過既然來了,無論在哪,我所立之處,哪怕是立錐之地,那也必定是我的棲身之所,所以也不勞虎爺費心,隻要我還還存在著,那我便一定還有合理的立身之所。”

說罷又孟崀摸牌,咋一看牌底,孟崀麵上的氣定神閑之色,眼看就要繃不住了,“東南西”牌剛一送走,這會兒又來了一張“北”牌,都是天意啊,孟崀不得不繼續打出。

孟崀:“北。”

鄭虎:“碰。”

鄭虎東南西北都從孟崀處碰了一遍,都做成了刻子,眼看大四喜做成在望,手上僅剩下一張牌單釣即可,不由心頭微喜,隻要這牌麵上將孟崀死死壓住,最後贏了孟崀,因為有賭注約定在先,縱使孟崀再如何嘴硬,也是無濟於事。

“看這牌麵上,孟公子怕是立足不穩啊,東南西北四處碰壁,也不知是孟公子盲目自信還是冥頑不靈。”

“自古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虎爺又何必沾沾自喜,憑空生出這麼多優越感來?”孟崀心頭也是微感不爽。

“既然孟公子也是十分明白這個道理,又為何行事如此鋒芒畢露,莫非孟公子根基太過深厚,還沒有什麼地頭蛇壓得過你這條強龍?”

說到這裏,孟崀又摸起一張牌,一看牌底,孟崀總算相信了緣分,緣分就是一個人因為疏忽大意而錯過或丟失了某樣東西,而之後卻又重逢了這樣東西,那麼這就一定是冥冥之中的緣分,雖然這是孟崀自己用來在此刻麻痹自己的謬論,但他此刻不得不這般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