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識愛)
卻見孟崀在聽鄭虎說結語呈辭也是今日鄭虎來尋他的主要目的的時候,麵上也微微呈現出洗耳恭聽的神情,對鄭虎表達出了足夠的尊重,雖然他不懼怕敵人,但這並不代表他希望多樹立一些敵人。
鄭虎見孟崀的聽象也是十分專注和謙遜,心頭便生出幾分滿意。
這時卻見孟崀不疾不徐地說道。
“虎爺交代完了沒?”
“嗯。”
“關於我與貴千金的小小摩擦,也並不是我故意與她過不去,當時一是不知曉她的身份,二是當時囊中羞澀,隻是想借機在穗香苑免費吃上一頓罷了,不想卻有意無意地得罪了貴千金。不過以後我是斷不會再與貴千金發生任何糾葛,更不會為難與她,虎爺大可放心,我也絕對沒有與虎爺為敵的意思,虎爺敬我一寸,我便會敬虎爺一尺。
“好,孟公子既然這般承諾,那我便放心了。”
“不過。。。”孟崀拖長了話音,有些吊人胃口。
“不過,虎爺最後打出來的‘白板’卻是剛好放了孟崀一個海底撈月的炮,所以虎爺不好意思,‘白板’我胡了。”
說罷孟崀將自己麵前的一撂牌往外一推。
隻見孟崀的牌麵是“一萬、九萬、一條、九條、一筒、九筒、東風、南風、西風、北風、紅中、白板、發財”
“十三幺。”孟崀語氣中有種若隱若現的歡喜之情。
隻見楊義隆眉角微微上揚,更顯嗔怒。
候午依然是麵無表情不動聲色。
鄭虎卻是眉頭微皺,看來自己無論是暗裏的氣勢還是明麵的牌章,到底都輸給了孟崀,不過也罷,既然孟崀也做出了承諾,輸也就輸了,一萬兩銀子對他來說是微不足道的。
“好,果然自古豪傑出少年,不過,希望孟公子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承諾。”
鄭虎說罷便對候午使了一個眼色,候午便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了孟崀。
“這是你贏得的,孟公子好自為之吧。”說罷鄭虎三人便轉身離開了。
臨出門前,楊義隆仍然不忘回過頭狠狠地瞪了孟崀一眼,孟崀卻不以為意。
“虎爺慢走。”
李掌櫃十分恭敬地微笑道,整個過程他和鄧紅汝一直候在門外,鄭虎與孟崀在雅閣之中的對話,二人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等到鄭虎一行人離開之後。
鄧紅汝才對著孟崀豎起大拇指說道。
“孟公子實在是神通廣大,臨危不懼,這種情況下也能做出個十三幺來,而且言辭方麵竟然也絲毫不落下風,小弟我佩服之極。”
鄧紅汝這話說得十分由衷,原本以為孟崀此行凶多吉少,就算生命安全不受到威脅,也至少會被為難或者數落一翻,畢竟孟崀麵對的是東萊城明麵上最有實力的人,而且鄭虎還有河東軍區的副將楊義隆作陪。卻沒想到孟崀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還遊刃有餘,占盡先機。想到這裏,鄧紅汝越發覺得自己跟對了人,似冥冥之中抓住了一個青雲直上的機會。
孟崀早已習慣了鄧紅汝的拍須溜馬,隻是麵無表情地譏誚道。
“說好的黎叔呢?若我真出了什麼事?難道要等他來給我收屍麼。”
見孟崀略微有些生氣,李掌櫃趕忙解釋道。
“孟公子千萬莫要見怪,因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而黎叔作為一幫之主平日裏又比較繁忙,而孟公子天縱奇才,隻用一局馬吊的時間便將事情處理了妥當,黎叔現在應該還在來賭坊的路上,不過孟公子放心,這件事情黎叔多多少少應該會給孟公子一個交代的。”
孟崀聽罷微微吃驚,原本隻是一句略表微微不爽的玩笑話,李掌櫃卻解釋的煞有介事,陰隼幫竟然還會就這件事給自己一個交代,莫非陰隼幫的實力真是深不可測,連東萊城的鄭家也不放在眼裏。遂又說道。
“李掌櫃費心了,我隻是一句玩笑話,如今這事情我已處理妥當,已經是皆大歡喜的結果,不需要再節外生枝,麻煩你也轉告黎叔,也不必給我什麼交代了。”
“孟公子果然是個明事理的人,今日也算是陰隼幫對不住孟公子,讓孟公子受了些委屈。”
“無妨,將將確實隻是玩笑話,陰隼幫已經待我不薄了。”孟崀想到麻煩是自己惹的,陰隼幫前前後後也為自己做了不少事情,也確實挑不出什麼可以責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