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話,宋掌櫃後背刷刷地冒起了一竄冷汗,他一直知道孟崀的觀點較為獨到,眼光也較為毒辣,言辭也是十分耿直幹脆,卻沒想到程度如此之甚,寥寥幾句話,便把事情徐華無用的外衣褪去,隻留下了最真實的本質。是啊,這個梁國,恨韋家的人不少,但真正敢與韋家最對的有幾個呢。
孟崀依然氣定神閑地夾著菜吃,見宋掌櫃一臉的震驚又半晌不說一句話,便又繼續說道。
“不過宋掌櫃你也別多慮,我知道有些事情大概你也沒有權限告訴我,我也不會硬要你告訴我,既然我答應了黎叔要幫你,就肯定會幫你想辦法,隻不過是在想辦法之前,把情況搞清楚罷了。”
“是,孟公子所言極是,多謝孟公子的體諒和理解。”宋掌櫃知道有些事情是瞞不過孟崀的眼睛,便也不做過多的分辨。
孟崀見宋掌櫃也並沒有做過多狡辯,一方麵也是滿意宋掌櫃的誠意,另一方麵也是在心中確定了,這表麵上看起來是宋掌櫃與呂祥在東萊城之些小生意,實際上背後卻是兩個大腕在一齊使著勁,角著力,很有可能似如今宋掌櫃與呂祥二人的競爭,也正同時發生在梁國的各個地方。
孟崀想了想說道。
“宋掌櫃,我問你,呂祥經營酒樓大賣的關鍵點是什麼?”
“大量砸錢,雇傭藝妓,提高品質,降低收費……”
“總之就是相當於向食客們送錢了?”孟崀索性打斷宋掌櫃,直接點出重中之重。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宋掌櫃隻覺得這孟崀是實在是一個抓住事物本質的高手。
“可是呂祥畢竟是外來商人,論人緣和客源都不如你,如果你也依樣砸錢的話,生意肯定會比他的酒樓興旺,不是麼?”
“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可如如今我們……”宋掌櫃頓了頓,差點說出了不該說的東西,遂又改口說道。
“如今我們遇到了一些困境,資金和精力方麵都遠遠不及他們充裕,所以,想要在銀錢方麵下手,與他們競爭,怕是不大可能,所以希望孟公子能想出一些其他的辦法。”
“喔……”孟崀夾的菜越多,便越發覺得這些菜的味道實在一般,雖然都已是穗香苑的精品菜肴了,但比起自己前世吃的那些美味佳肴,實在是有些差距。
“那按你的意思來說,就隻有創新取勝了,人嘛,都喜歡追求新鮮,刺激,嚐試那種前所未有的體驗。”
“這些東西,宋某也是不甚清楚,相信孟公子心中一定自有定奪,隻要是孟公子想出的辦法和提出的條件,宋某一定無條件的支持和執行。”宋掌櫃想起自己的得到的那些囑咐,便越發覺得孟崀應該是一個可靠之人,所以便抓住機會,將自己的誠意盡顯,也好讓孟崀出謀劃策的時候無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