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別瞎說,公子才不會呢?”薛碧貞在一旁柔聲細語道。

“喲!我這才出去多大一會兒啊!小姐說起話,越來越像一家人啦,算我這個外人多嘴,我看,我在這也是多餘的,還是在外麵侯著吧!”牙尖嘴利的海棠,搞得兩人也是哭笑不得。

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些題外之話後,薛碧貞起身告辭道:“時辰不早了,碧貞還要趕回望春樓,公子保重!”兩人對望了一眼,薛碧貞雙目之中依舊泛著淡淡的苦澀,令人憐香。

劉銘祺起身相送,信誓旦旦地道:“碧貞小姐,剿匪歸來之時,就是我還小姐清白潔身之日。”

薛碧貞微微點了點頭,眸中傳情,麵帶紅潤,輕聲道:“碧貞盼公子凱旋歸來,也好服侍公子左右。”

劉銘祺笑著點點頭,立言為定,就此離別。

如今的劉銘祺肩負著秀娘那沉重如山的恩情還不知該如何回報,卻又多欠下一身情債,不由長歎道:“做男人難,做好男人更難,在大清朝這種三妻四妾的封建體製下做好男人則更是難上加難。”

三日之後,劉銘祺的火槍騎兵營已初具規模,射擊能力經過實彈操練,射擊水平得到了大大地提高,雖說不能百發百中,但是槍彈無眼,一槍打出去,幾百粒鐵砂,其擁有的殺傷力是不言而喻的。加上這些都是王總兵親自挑選的騎兵,馬上功夫了得,而今再配上一支能百米殺人於無形的火槍做武器,更是如虎添翼,馳騁沙場,必將是所向披靡,無可阻擋。

自從這支規模並不太大的火槍騎兵營組建成功後,得到了很多文官武官的一致好評,恭維讚揚之聲更是源源不斷地傳到了提督府內葛爾泰的耳朵裏,不得不讓他刮目相看,重視三分。無論是在物質上或是軍餉上都給予了極大的支持,比普通士兵的待遇要強上幾倍,連提督府騎兵護衛營的待遇也比之不及。為了鼓舞士氣,葛爾泰下令,在火槍騎兵營出征前按人分賞,每人十兩銀子,予以犒勞,大得人心。

在康襄城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中,劉銘祺率領著這支四百人編製的火槍騎兵營出征了,前去與在域關山伏擊匪寇的王總兵會師。

遙遙百裏的路程,一個時辰不到,便已趕到域關山的山麓之地,域關山是康襄城外一座較為原始的深山老林,山林中鳥獸頗多,森林裏不見人煙,傷人的獅子老虎常常出沒其間。此山具有十分重要的的軍事戰略地位,懂得點軍事戰略的人都知道地形地貌的優勢對贏得戰爭所具備的重要作用。域關山美名為山,實則並不高,而是由一些起伏高低的若幹個土丘連接而成,再加上山林的遮擋覆蓋,已看不出此“山”的巍峨之勢。

遠遠地就聞聽見山中跌宕起伏的混亂聲音,戰馬嘶鳴的聲音、喊殺震天的聲音、槍炮開火的聲音、刀劍相磕的聲音、聲聲入耳。騎坐在馬背上的劉銘祺勒住戰馬,抬頭望了望,隻見對麵林中山鳥驚飛,野禽哀嚎,聲震林宇。

小寶跟上前來,同樣勒住戰馬,笑道:“公子,我想一定是總兵大人馬到功成,正帶兵伏擊匪寇呢!此刻已將匪寇圍困在山中,任其宰割。說不定不用我們費一槍一彈,便可凱旋而歸啦!”

劉銘祺麵沉似水,眉頭緊蹙,預感頗為不妙,側耳仔細聽了聽喊殺聲,沉默半響道:“小寶,我看不見得呀!你聽,山林中傳出來的“殺”之聲豪爽霸氣一浪高過一浪,而那些被殺後的呻吟聲卻是細弱無力,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總兵大人的人馬恐怕已遭不測。”

小寶伸著耳朵靜下心來仔細的聽了會兒,點頭道:“公子言之有理,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

“不急!來人啊!”劉銘祺穩坐釣魚台,吩咐道。

“下官在”他身後的把總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