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輕聲道:“老爺,喝茶!”

劉銘祺仍在苦苦思考治理康襄城的萬全之策,頭也沒顧得上抬一下,便道:“嗯,放在哪吧!”

“嗯!”秀娘乖乖地答應一聲,轉身將熱壺送回外房。

過了一陣,劉銘祺略感有些口渴,剛欲伸手找茶,卻忽然間發現茶杯頃刻間落入手中,抬頭一看,大吃一驚,原來是秀娘手捧著茶杯,一直沒有離開。

“你……你,?”

“老爺,夜裏涼,茶容易冷,秀娘捧在手裏才會保溫些!”一旁的秀娘穿著單薄,渾身有些不自主地打顫。

此話聽後,劉銘祺心中一蒙,這才發現夜已深,自己還在這裝廢寢忘食狀,實在可笑。劉銘祺接過茶杯,心知自己不該冷落秀娘,顧及麵子,不好當麵道歉,當即轉移話題道:“哼!都是那個葛爾泰不是個東西,死乞白賴地非要老爺我接下這些破事,來來來,相公指給你看,這些無緣無故壓在百姓身上的重賦,哪一樣不是……

劉銘祺邊數落邊伸手這麼一拉,不知是力量用的大了點,還是秀娘冰冷麻木的身子失去了控製,身子向前一傾,扭身一轉,然如仙女旋盤般斜倒在他的懷裏,兩瓣凉哇哇的小屁股正巧落在了劉銘祺的兩腿之間,這若是放在以前,秀娘肯定是緊張的渾身發抖不可,然而這次卻一反常態,不但坐的從容不迫,而且身子有意無意地向後仰了仰,像隻慵懶的小貓似的,踏踏實實地依偎在劉銘祺溫暖的懷裏。

劉銘祺不知哪裏來的這股邪勁,居然像個憂國憂民的大清官一般,語氣嚴厲地在秀娘的香肩溫腮旁指指點點,所有勞民傷財的記錄全被他統統批判一通。

秀娘可不關心這些,除了哼哼哈哈答應之外,還要時不時的伸手拭去老爺高談闊論時噴濺在自己臉上的唾沫星子。

清晨的陽光潑灑在窗前,枝頭上的花喜鵲唧唧喳喳吵個不休,睡得昏昏沉沉地劉銘祺從炕上爬起來,似醒非醒,似夢非夢,隻是稍微坐起來搖晃兩下,便“啪嘰”又一頭載倒在炕上,接著呼呼大睡。

昨晚那位驍勇善戰的悍將一夜間成了慵惰性懶的懶蟲,直惹得踏進房內的秀娘咯咯笑,俯身上炕,輕輕地擁了擁劉銘祺的胳膊,嬌聲嬌氣地道:“老爺,起床了!”

“嗯,啊乎,陪老爺再睡會兒!”劉銘祺迷迷糊糊地哼呀了兩聲,接著抬胳膊一攬,大腿一翹,攔腰將秀娘半騎在身下。

秀娘推了推攔在胸前的鐵臂,央聲請求道:“老爺快起來嘛!!聽說今日有位官府的高官上任,街上吹吹打打,好不熱鬧,老爺陪秀娘看看去嘛?”

“不去!”劉銘祺低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