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管家答應一聲,連忙搜遍全身所有的口袋,將身上僅剩的六百兩銀票賺在手心,起身來到韓富寬的身邊,躬身將手裏的銀票晾了出來。

韓富寬微微地抬起半片眼皮一瞄,眨眼的功夫競判若兩人,頓時見錢眼開,會意的笑了笑,當即改口道:“既然是誤殺嗎?那就另當別論啦!聽說王二麻子平日裏為非作歹,欺壓百姓,實屬潑皮惡霸,死了就死了吧!誤殺之罪,不予追究。”

“謝府尹大人!”劉銘祺跪地連聲恭道。心中一陣暗喜:有錢能使鬼推磨。實踐證明,隻要你有足夠的財力開路,沒有什麼不好辦的事,沒什麼砸不倒的人。

可能有人覺得這錢花的不值,不過眼下的劉銘祺也隻有憑自身之力來將此危機化解,再說,自己的腦袋總比那區區六百兩銀子寶貴得多,何必在意呢?

判決下達後,王二麻子的手下隻有乖乖的服判,誰敢在順天府的大堂上撒野啊!再說王二麻子一死,樹倒猢猻散,誰還管他死的冤不冤啊。劉銘祺正欲起身,忽聽堂外有人淒聲高喊道:“慢--府尹大人!冤枉啊!”眾人望去,隻見從堂外跌跌撞撞跑進一個人。

看年紀大約四十歲出頭,麵白眉窄,體肥臃腫,身上官袍補服,頭上頂戴花翎,大熱的天,再加上高強度的運動,前襟後背已然濕嗒嗒的一片水洇。這位是誰呀!正是王二麻子的堂兄,現任順天府的治中王無常。一進大堂便撲到在王二麻子的屍體上,大聲哀號起來。

“治中大人,出了什麼事了,慢慢訴來。”府尹韓富寬不明其意,不解地問道。

王無常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泣道:“府尹大人,下官正在長安街上帶人巡視,聽聞鼓樓東街出了命案,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家弟竟無辜遭人毒手,死於非命。這才急急忙忙趕來……兄弟……你死的好冤啊!”

王無常這一通天崩地裂的嚎哭,愣是把韓富寬給整明白了,探起身子朝堂下的屍體望了望,霍問道:“王大人是說,躺在堂下的是你的家弟?”

王無常抹著好不容易擠出來的幾滴眼淚,哀道:“正是下官冤死的家弟,大人,千萬不要放過殺我家弟的凶手啊!黃泉路上的家弟豈不是死不瞑目了呀?”

韓富寬眼珠軲軲碌碌一轉,心想:平時王無常沒少孝敬自己,而且又是自己的屬官,心當然要偏向他的那一邊,想到此,韓富寬安慰道:“王大人,別急,別難過,本官為你做主,絕不會讓你的家弟含冤而去的。來人啊!給王大人看坐。”說完,轉臉一繃,說變就變,厲聲道:“此案事關重大,疑點頗多,重新審過。”

劉銘祺一聽,後脖頸直冒涼風,官場曆來是官官相護,傻子都知道他的別有用心,別說是殺了這位王治中大人的家弟,就算是殺了他家的一條狗,也能把你審成死罪,這還有我的好嗎?

果不其然!韓富寬當場變卦,三審兩審,又給劉銘祺重新定了個死罪,當即便令三班衙役將劉銘祺捆綁到菜市口砍頭示眾,以儆效尤。

官場的冤案曆來如此,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說你生你就生,讓你死就就死,陰間有閻王,其實陽間的閻王要比陰間的閻王可怕的多。

衙役們擁上來要捆綁,事到如今,刀架脖頸,劉銘祺自然是不會束手就擒,連踢帶打,手不留情,俗話說猛虎架不住群狼,雙拳難敵四手,盡管衙役們被他踢翻了四五個,躺在地上爬不起來,最後還是讓人多勢眾的衙役將他團團圍住,五花大綁,唯有破口大罵,以解心恨,再怎麼罵也不會改變其被殺頭的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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