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祺不由心中暗自苦笑,嘉慶還真有一套,殺人放火的事都他媽地讓他去幹,微服私訪,到外麵找樂子的事,他倒是看的比什麼都重,他這皇上當得也太輕鬆了吧!

嘉慶帝見劉銘祺猶豫不決,一臉不情願和消極怠工的情緒,當即臉一繃,將手裏的茶碗往桌上一蹲,鼻子裏哼著重音道:“廖公公宣旨!”廖光州立即從袖口裏抽出一道聖旨,正欲展開。

“臣接旨!您就別來這一套了,要麼抗旨,要麼接旨,兩條路沒得選。”劉銘祺小聲嘟囔道。

“哈哈……早這樣不就得了嘛!愛卿是朕的親妹夫,國家交給你治理,朕也就放心了。對了,皇妹現在還好吧!生孩子的時候可千萬別忘了通知朕一聲,說不定朕這個當娘舅的還會趕回來喝小外甥的滿月酒呢!”嘉慶帝瀟瀟灑灑地做起了劉銘祺的思想工作,隻言片語中道出他對劉銘祺的信任和殷切的希望。

“托皇上的洪福,明珠格格母子一切安好,請皇上放心。但不知皇上為何要離開京城?有何等大事非要皇上親自去辦不可的呢?”劉銘祺目光微凝,仍然對嘉慶帝此次莫名其妙地離驚感到意外,趁機問個明白,也好做到心中有數。

“哈哈……”嘉慶帝嘴角揚起了濃濃笑意,隻顧在那放蕩地開懷大笑,根本沒把劉銘祺的話聽進耳朵裏。

劉銘祺帶著個洞察秋毫的表情看著嘉慶帝嘻嘻哈哈地一陣笑,細心觀察之下,才發現那璀璨的笑臉背後隱藏著些許不易察覺的,蕩。

廖光州見劉銘祺一臉不知所以然的樣子,也偷偷地跟著奸笑起來,把劉銘祺拉到一邊,悄悄地道出了實情:“劉大人,難道你就不了解皇上的心結是什麼嗎?又有什麼事能夠讓皇上如此開心呢?實話告訴你,皇上這是在為能找到薛碧貞的下落而喜不自禁。咋家曾在康襄城派出數多人馬中,總算是有了些眉目。據探子回報,有人曾經在塞外的康襄城發現皇上心目中的鸞鳳,也就是薛禮的女兒薛碧貞的蹤跡,皇上擔心奴才們辦不好事,這才要親自去查探,禦駕親臨。”

這一句石破天驚之語,劉銘祺不禁渾身一震:“靠,這老鬼曾派去巡查薛碧貞下落的鄭公公一幹人等不都被自己給殺了嗎?消息又是如何泄露出來的呢?”劉銘祺穩了穩情緒後,轉念一想,又覺得不以為然起來:“怕個球,反正死無對證,並且薛碧貞在康襄城一直以化名隱蔽身份,更何況嘉慶帝做夢也想不到薛碧貞本就在劉府,讓他們找去吧!”

“那微臣可就要恭喜皇上,賀喜皇上能早日擁得佳人歸。但不知皇上何時返京呢?”劉銘祺假惺惺地一邊笑嘻嘻地恭喜道賀一邊透透嘉慶帝的底,計劃計劃自己這個臨時代理皇上到底能幹多上的日子,心裏也好有個數。別到時候,皇上回來了,自己又當上癮了,難免……這個,可就不好說了。

“什麼時候找到薛碧貞小姐的下落,什麼時候朕才會起駕回宮!”嘉慶帝收住笑容,堅定不移地道。那副堅貞不渝的表情,真的不是假裝出來的?

嘉慶啊嘉慶,但若你有一天得知是本老爺搶了你的心上人,你又將如何呢?抄我的家,砍我的頭,還是把我五馬分屍淩遲處死呢?

劉銘祺正在那瞎琢磨呢!忽聽房外奴仆敲門稟告道:“啟稟老爺,二夫人請您過去品嚐她親手做的餃子,您要是忙的話,夫人說稍後將端到老爺的書房來給老爺品嚐。”

“哦,老爺我一會過去,下去吧!”劉銘祺趕緊把奴仆打發掉,心裏擔心他們一時說漏了嘴,那可就蛋糕加糟糕的事情了。

“是!”奴仆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二夫人?愛卿,沒聽說你還有個二夫人啊!”嘉慶帝有些好奇地問道。

“啊……啊……這不是一時寂寞無聊,閑著也是閑著,剛娶的一房妾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