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砍斷罩在宋二虎身上的幾張網繩。說實在的,困在宋二虎身上的網繩實在是太多,跟亂麻似的,剪不斷,理還亂。

正在施飛虎一門心思在哪幫著宋二虎脫身的時候,蔡盈盈一個眼色遞過去,心領神會的將士們同時又從腰間拽出繩網,手一揚,跟捕魚撒網似的,千百個網天女散花般相繼朝施飛虎的頭上蓋去。

這下可好,宋二虎沒救出來,又搭進去一個施飛虎,兩條“猛虎”在繩網裏掙紮了一陣,便被湧上來的大清兵給擒了過去。

“你,你……”氣得劉銘祺是幹瞪眼,沒脾氣。

“什麼你呀我的,勝者為王敗者寇,別跟本參將吹胡子瞪眼睛的,這些陰損的手段還是你教的呢!嗬嗬……”一臉傲氣的蔡盈盈譏誚地嘲笑著劉銘祺,掉轉馬頭,頭也不回地留言道:“要是不想他倆人頭落地的話,明早同時請劉軍長把你家的二夫人請來交換,要不然你的這兩個手下定會人頭落地,血濺當場,哈哈……”

望著蔡盈盈騎馬遠去的背影,咬牙切齒的劉銘祺是又氣又恨,怨怪自己在女人麵前把握不住心神,居然中了人家的調虎離山計,輕而易舉地擒去他兩位兄弟,最可恨的是她居然要自己拿薛碧貞與其交換,否則便格殺勿論。

世上沒有後悔藥,被“狐狸精”騙過之後,惱羞成怒的劉銘祺不等大清兵來攻城,他則主動出擊,率領著劉家軍朝大清兵的營盤發起了數次大規模的攻襲,然而,畢竟實力相差太懸殊,劉銘祺未能討到半點便宜。

話說狡猾的蔡盈盈果然不負使命,一登場就將叛軍的兩員大將給擒回營帳,可謂威風八麵。沒有宋二虎和施飛虎在他身邊,劉銘祺隻不過是頭沒牙的老虎罷了,囂張不到哪裏去。

夜來臨,戰事休,大清軍的營帳外燈火通明,數十盞明燈高高掛起,全副武裝的士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明哨暗哨巡邏哨,戒備森嚴。

“爹……”鎮國大將軍蔡明瑞的寢帳外傳來一聲嬌呼,正在帳內燈下觀察地形圖的蔡明瑞一抬頭,望見換了一身的女兒裝的蔡盈盈緩步進了帳門。

這位腰身婀娜,體態優美,一派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則同蔡明瑞視為掌上明珠,疼愛有加,特別是那張小嘴,一聲“爹”喊得蔡明瑞是心甜肉甜的,欣慰的不得了。

“嗯,乖女兒,今天你可算是立了一大功,不但鼓舞了全軍的士氣,更讓爹手下的將領們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哈哈……”蔡明瑞笑哈哈地一通褒獎,終於長籲了一口悶氣,臉上露出久違了的欣喜。

“爹,看您把女兒給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蔡盈盈臉上泛紅,低著頭走到蔡明瑞的麵前垂眸道。

“你為爹打了大勝仗,爹是高興啊!”蔡明瑞臉上閃著紅光,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轉身朝帳外喝道:“來人啦,上酒菜,乖女兒今晚陪爹好好喝一杯。”

蔡明瑞在場麵上和私底下對女兒的態度是截然不同,場麵山他一臉將帥的威嚴,私底下卻又是一副老頑童的模樣,雖然沒有老頑童那般瘋癲,但卻和女兒極為親密。

“爹不是說,大戰之前不能飲酒的嘛!”蔡盈盈噘著小嘴在蔡明瑞麵前作生氣狀,抬頭朝他提醒道。

“沒關係,少喝點!爹今個高興嘛。”蔡明瑞臉上的皺紋舒展,忙把女兒拉坐在桌邊。戰場上他聽女兒的,其餘的時間則是女兒說的算,這次當然也不例外,所以才笑嗬嗬地懇求道。

四樣小菜,一壺老酒,忙忙碌碌的侍衛兵很快就把酒菜端了進來。父女倆同坐在酒桌邊,蔡明瑞親手給女兒也倒了一杯酒,笑道:“來,先陪爹喝一杯!”

“女兒不會喝酒!”滴酒不沾的蔡盈盈搖了搖頭,顯出一臉為難的樣子。

“不喝酒怎麼當將軍啊?來來來,少喝一點嘛。”蔡明瑞在一旁勸道。要不是高興,他也不會硬拉著女兒飲酒,這次破個例。

“那以後爹還讓不讓女兒當參將啦!”蔡盈盈趁機沒忘父親在戰場上的軍令,抿著嘴問道。

“這個嘛!”蔡明瑞臉上一陣猶豫,這可是他紅口白牙在戰場上說過的話,豈能出爾反爾。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呦!”蔡盈盈臉上浮現著俏皮的笑容。

蔡明瑞見女兒逼的緊,眼珠一轉,笑嘻嘻地道:“女兒身子嬌嫩,怎能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不如以後給爹當參謀,出謀劃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