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時辰的轟炸果然奏效,四城城門很快就升起了白旗,不由得讓劉銘祺感到有些詫異,不是說日本人寧死不屈的嗎?今兒怎麼一反常態,難道他們真的意識到他們已經走上了絕路,再不投降恐怕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了?

劉銘祺心中十分疑惑,正這時,施飛虎和一位團長騎馬從東城門趕了過來,來到總司令的戰車前,高聲稟告道:“總司令,日本人決定投降了,不過他們有個條件,請總司令入城和他們的天皇進行談判,否則,他們寧願戰死。”

“好啊!”劉銘祺哈哈一笑答應道。好像是日本人請他去喝喜酒似的,表麵上越是輕鬆,其實心裏越是清楚日本人的居心叵測。

“哎呀!司令?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們這是緩兵之計,肯定擺的是鴻門宴,總司令可千萬不要上當啊!”施飛虎一展愁容,連忙提醒道。

劉銘祺當然看出日本人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肯定背後有什麼花招,不過,眼前薛碧貞還在他們的手裏,如果如此肆無忌憚的狂轟濫炸的話,搞不好會傷了自己的心肝寶貝,到那時將悔之晚矣。

“飛虎,你去跟他們說,本司令答應進城談判,不過,他們必須要交出二夫人以表誠意,否則沒門。”劉銘祺將計就計道。

施飛虎一聽,大嘴一下子都咧到後腦勺了,驚問道:“總司令,您還真打算去不成?那可是龍潭虎穴啊!現在的日本人可並不是怕咱們的新四軍有多勇猛,而懼怕的是總司令的威名和強硬的手段以及詭異的軍事指揮才能,您要是一進城,他們一定會對總司令下毒手的,您可千萬不能去啊。”

“哈哈!咱們中國人有句老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本司令要是不答應他們,日本人怎麼會同意放了二夫人呢!”劉銘祺毫無畏懼地在戰車上揮舞著拳頭道。

“可是……”

“不要可是了,飛虎你給我記住,本司令一旦進城後,二個時辰若是不能出來,就說明本司令肯定是落在了日本人的手裏,你便代理總司令之責,立即組織隊伍,將東京城夷為平地,然後再帶著新四軍回國去吧!”劉銘祺冷著臉,安排著自己的身後事。

“總司令,您……您不能去啊!”施飛虎憋不住了,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求道。

“飛虎,本司令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自然知道深淺,你們也別勸我了,生死由命,富貴在人,這步棋是險棋,隻有這樣走,才能把二夫人毫發無損的從日本人手裏救出來,要不然就算我們攻下東京城,恐怕二夫人也慘遭毒手了。所以本司令必須要去,一定要去,就算死也得要走一趟。”劉銘祺這回算是鐵了心,堅持舍身換出薛碧貞,完全把他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唉……!”施飛虎長歎了一聲,說道:“我也明白總司令的意思,可是……可是總司令也要為自己考慮考慮啊!您一旦進城,日本人把您當質的話,您讓我們這些兄弟如何忍心向城內開炮!”

“混賬,婦人之仁,施飛虎你給老子聽著,老子就算落在了日本人手裏,你也得把東京城給我轟平了,聽見沒有。”劉銘祺突然勃然大怒道。男人做事就要幹脆利索,怎能婆婆媽媽拖泥帶水的呢!

施飛虎見總司令劉銘祺怒容滿麵,也不好再勸,使得他的心有如千刀萬剮一般。

“總司令,小寶倒有一計,不知可行否!”一直站在總司令劉銘祺身後的張警衛長突然開口道。本來劉銘祺心意已決,再不想多聽眾人的勸說,但見張警衛長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才轉身微微地點了點頭道:“你有什麼好主意,說說看?”

“報告總司令,古有狸貓換太子,今有小兵替司令。小寶願假扮總司令前往東京,與日本人談判。”張警衛長揚起頭,斬釘截鐵地道。

皺了一下眉頭,劉銘祺嚴肅地問道:“你難道不知道此去的後果嗎?胡鬧!”

“小寶跟隨總司令多年,您對我恩重於山,義薄雲天,有如再生父母。小寶我無以回報,現如今總司令有難,小寶怎能袖手旁觀。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鍋,小寶也在所不辭。”張小寶挺著胸脯,甕聲甕氣地道。

一番肺腑之言,感動的劉銘祺熱淚盈眶,說實在的,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主仆倆這情意可不是一般的深,刎頸之交。劉銘祺上前拍了拍張小寶的肩膀道:“好兄弟,有你這番話,就足矣讓本司令欣慰的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