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傻彪心裏一怔,“銘祺哥!我……”戰戰兢兢地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呀,是不是銘祺哥的話,你也敢違抗啊!”嬋花狠瞥了一眼傻彪,舌如利箭地尖聲狠道:“砍幾個手指頭也算是便宜你了,以後再敢跟老娘麵前撒野,小心你的腦袋。”
傻彪狠狠地盯著心如蛇蠍的嬋花,恨不能用眼皮都能夾死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死’在女人的手裏,不過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既然銘祺哥同意讓我斷指謝罪,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傻彪心一橫,大聲對我說道:“傻彪對銘祺哥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我的命是銘祺哥救回來的,平日裏無以為報,也罷,既然銘祺哥吩咐了,傻彪我義不容辭。”說完,猛地從旁邊小弟的身上搶過一把斷背刀,單手重重地拍砸在厚重的紅木桌上,舉刀夯力劈剁下來。
“啊!”的一聲大叫,突然飛襲而來的雪茄煙亮紅的一端狠狠地砸在傻彪的眉毛上,火星飛濺,如禮炮的彩花般四處飛揚,傻彪少說也得損失二十幾根眉毛。
剛剛襲砸的雪茄煙頭,正是我的拿手絕活,不但精準,而且襲人於無形,傻彪手裏的斷背刀頓時停在頭頂,一時不知所措,他擠了擠紅腫的眼皮,如同被剛剛叛過死刑的囚徒,站在那兩眼呆若木雞望著我,蹴立不動。
“傻彪,你他媽的腦子是真不開竅啊!還是假不開竅啊?蠢得跟豬一樣,以後你就不要跟老子混了。”我手指著傻彪的腦門大罵道。所有人好像都蒙在鼓裏一樣,不知道我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銘祺哥!我……”傻彪懵懵懂懂地憋不出一個屁來。
看樣子我要是不把這層窗戶紙筒破,傻彪是不會明白我的用意的,我冷笑一聲,譏諷罵道:“這麼一個賤女人就把你玩弄於股掌之中,你還他媽地有沒有腦子?難道老子是那種重色輕友的人嗎?”隨後,猛然一把揪住嬋花的長頭發,拖扯到了傻彪的麵前,一臉獰惡地指著嬋花大聲地厲吼道:“什麼叫紅顏禍水,什麼叫最毒婦人心,你以為老子真的沒有看出來這種心如蛇蠍的騷貨是在挑撥我們兄弟間的感情嗎?”
俗話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我以後的天下還要靠傻彪為我出生入死地去打拚,怎可能輕易被這賤女人的幾句花言巧語,就去做損兵折將的愚蠢之事!其實,話又說回來,嬋花隻不過是我棋盤中一枚廢棄的小卒罷了,決不是我得天下的重要角色,既然想在黑幫裏生存,生死富貴全由我來決定。
“疼死我了,銘祺哥,饒命啊!”嬋花油滑的雙手扯拽著我如鐵鉗般的鐵手,尖聲地嘶嚎起來。
傻彪被我罵得頓時開了竅,眼珠子一瞪,“媽的,你個賤貨,老子差點死在你的手裏。”邊罵邊惡狠狠地撲了上去。後麵的情節就不用說了,傻彪的脾氣大家是知道的,天下之大,獨服我劉銘祺一人,我在收他之前就已經是個人見人怕亡命徒,心狠手辣不說,那也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嬋花那娘們硬是被他活生生地打死。
嬋花雖說死的慘不忍睹,但在我的內心深處,卻湧現出無邊的快慰,一看到從她身體各處噴濺出的血花,便讓我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幹巴巴的嘴唇,如果能夠允吸上幾口,那定會是上層的佳品,爽口傾心。
“傻彪,找幾個兄弟把她安葬好。”我控製著不知道從哪裏生出來的邪念,邊說邊不舍地將目光從熱騰騰的血液上移開。
“銘祺哥,今天真紹興,被他媽的這娘們給耍的團團轉。”傻彪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子氣道。一條賤命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剝奪了,要說黑社會其實就是人間的閻王殿,讓你三更死,決不會偷活過五更,打死一個人,如同踩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算了,氣你了出夠了,趕快找幾個妞過來,咱們摸幾圈!何必被這小騷娘們壞了心情,特別是要把胡哥和周廳長請來!”我吩咐道。
“好,銘祺哥,總統套房我都給您預備好了,您先在裏麵稍等片刻,我隨後就到。”傻彪說完,急匆匆地帶上幾個小弟去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