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了,連忙搖頭否認:“不是不是,不是約會啊,我是在街上偶然碰到她的,她說抽獎抽到兩張電影票,找不到人一起看浪費了……”
說到這裏,老婆又一次打斷我的話:“那人家要是抽到酒店的優惠券,你還要陪人家去開房了?”
果然是越描越黑,我現在的每一句話都是火上澆油。
我急得雙手顫抖,豆大的冷汗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我也在心裏暗罵自己當時真是腦子進水,好端端的答應林嘉怡看什麼電影。
老婆哼笑一聲,對我的行為做下結論:“無言以對了吧,別拿同事身份掩飾你們的關係了,開車送你回家的女人也是她吧?你還真令我刮目相看啊,原來你的能耐都用在背地裏勾搭女人上了。”
老婆說完厭惡地甩開我的手,冷峻的眸光死死盯著我。
我焦急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用哀求的語氣說:“老婆,她是我新來的同事,大家都挺照顧她的,我對她沒有別的心思,但我認錯,我確實不應該答應和她看電影。”
說多錯多,老婆聽完這次徹底怒了,抓著我的衣領就往門口拽。
也不知她哪來這麼大力氣,被老婆拖到門口之後,她一邊開門一邊說:“你照顧人家的方式是往床上照顧嗎?王忠吉你這麼有本事,趕緊去找她吧,人家還等著當麵跟你道歉呢。”
老婆說著打開門就把我推了出去,我還沒反應過來,隻見兩隻皮鞋也嗖嗖地落在我的腳下。
隨著沉重的關門聲,我再次被老婆趕出家門。
起初我坐在樓道裏,大腦亂作一團。
我剛用下跪道歉把老婆哄好,現在又犯了在她眼中屬於原則性的錯誤。
用力的拍了幾下自己的腦袋,我心中感到悔不當初。
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我這不是自找的嗎?
在樓道裏坐了半個小時,隻穿了一件薄毛衫的我被冷風吹的瑟瑟發抖。
我哆哆嗦嗦地站起來敲門,乞求著老婆網開一麵讓我進門。
門敲了很久,終於等到老婆的回應。
然而她隻是冷漠地說:“王忠吉,你要麼去找她,要麼自己好好反省,總之在我聯絡你之前,別想進這個家門!”
老婆說完,門口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我知道老婆的脾氣,看來今晚不會有緩和的餘地。
然而樓道裏真的太冷了,老婆在氣頭上,我也隻好今晚另擇他處。
我垂頭喪氣地走下樓梯,雙手無意識地插在口袋裏。
但我心裏突然一驚,糟了,錢包和手機都還在家裏。
今晚這是要露宿街頭的節奏啊。
想到這裏,我又蹬蹬跑上樓,再次敲響家門。
“老婆!求你開門吧,外麵太冷了!”我有氣無力的哀聲懇求著。
這一次老婆很快走到門口,她聲音冰冷地說:“你昨晚不是住旅館嗎?今晚繼續去住啊,況且你還可以去找她,跟她睡一被窩更暖和。”
“老婆,我和她真的隻是同事,你不讓我回家可以把手機和錢包給我嗎?我這樣在外麵會凍死的。”
說完之後老婆許久沒有回應我,我坐在台階上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就在我捧著雙手放在嘴邊嗬氣時,突然聽到老婆在門內說:“你要的東西都在樓下草坪,自己去拿吧。”
看來老婆心意已決,我一聲歎息無奈的走下樓。
在昏黃的路燈下,我看到老婆從廚房窗戶丟下來一個渾圓的東西,砰地一聲砸在草坪上。
隨後廚房沉入黑暗之中,老婆的身影也就此消失。
我搖搖頭把草坪上的東西撿起來,才發現老婆把我的外套卷成橢圓形,裏麵包裹著我的錢包和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