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新的問題時,如果能和已有的知識建立起聯係,會讓解題過程變得更輕鬆。考試的真正目的,也正是為了讓學生自如運用已有的知識,來解決新的問題。然而,聯係已有知識的關鍵在於一個字——活,如果用得過於死板,反而會起到不好的效果。
現代漢語的語法分析體係是從西方套用來的,這就是說我們使用著中國語言,而衡量這種語言的標準卻是西方的。這套不合體的標準,卻在語文課上被老師津津樂道。而事實上,我們更應當從整體上去把握中國語言,把握語言的整體特征,不能強要每個學生都成為語言學家、邏輯學家。
正是語法體係的錯位,使得我們的語言審美也出現了問題。比如《明湖居聽書》中的一句:“那雙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寶珠,如白水銀裏養著兩丸黑水銀。”我們一定會說這一句很美。
然而,有學生就模仿,寫《我的同桌》:“她的頭發像黑色的瀑布,眼睛像夜明珠,鼻子像大理石,嘴像一條小船,臉盤子像十五的月亮……”當所有這些比喻拚湊到一起時,就出現了一個極恐怖的形象,還不如直接說一句“我的同桌很美”來得實在。
這就是刻板套用已有的知識,這種毛病還不止出現在文科中,理科一樣存在著類似問題,比如用錯了公式和定理。這種刻板的套用,歸根結底,還是學生對知識掌握得不夠深入,僅僅憑借一些表麵印象來運用,並沒有真正地理解。
高洋把9歲的兒子帶到美國,就像是把自己最心愛的東西交給了一個並不信任的人去保管,終日憂心忡忡。學生可以在課堂上放聲大笑,每天最少讓學生玩兩個小時,下午不到3點就放學回家,最讓父親開眼的是根本沒有教科書。一個學期過去,父親把兒子叫到麵前,問他美國學校給他最深的印象是什麼?孩子笑著說了一句美國英語:“自由!”這兩個字像磚頭一樣,拍在老爸的腦門上。
不知不覺一年過去了,兒子的英語長進不少,放學以後也不直接回家了,而是常常去圖書館,不時就背回一大書包的書來。問他一次借這麼多書幹什麼?他一邊看著那些借來的書一邊打著電腦,頭也不抬地說:“作業。”
這叫作業嗎?一看兒子打在計算機屏幕上的標題——《中國的昨天和今天》,父親真有些哭笑不得,這樣天大的題目,即便是博士,敢去作嗎?於是乎嚴聲厲色,問是誰的主意。兒子坦然相告:“老師說美國是移民國家,讓每個同學寫一篇介紹自己祖先生活的國度的文章。要求概括這個國家的曆史、地理、文化,分析它與美國的不同,說明自己的看法。”父親聽了,連歎息的力氣也沒有,真不知道讓一個10歲的孩子去運作這樣一個連成年人也未必能幹的工程,會是一種什麼結果。他隻覺得,一個10歲的孩子如果被教育得不知天高地厚,以後恐怕是連吃飯的本事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