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看到蘇惠彥這個樣子,知道她心軟了。她似乎忘記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酷”的偉大教訓。因此方塵搶在蘇惠彥開口之前,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蘇惠彥說:“如果楊宇的事實不成立,那麼也就是說我誣告了?哎呀,惠彥,誣告好像也要判刑的,你說我會不會背上官司啊。”
楊天恩如同被當頭敲了一棒,這個年輕人比自己想象中要可怕的多。年紀輕輕,竟然如此老練,心思如此敏捷,選擇和他對頭,真是自己的失算,早知道當初就把他挖到自己的身邊。蘇惠彥一直搖擺不定,他這麼一說,擺明了就是堅定了蘇惠彥的信心。
果然蘇惠彥終於下定了決心,她自己倒無所謂,可是決不能讓方塵吃虧,所以她輕啟貝齒,擠出幾個字:“楊叔叔,對不起,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做錯了事就應該付出代價,我也無能無力。”
楊天恩現在看方塵的眼睛,如同一隻猛獸對待獵物,想吃他的心都有了。可是方塵卻蠻不在乎,這就是方塵的處事原則,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我就要搞死你。若溪的離開,曾經讓方塵一度無法擺脫痛苦的深淵。是蘇惠彥讓方塵重新看到了生的希望和快樂。
楊宇最終被帶走了。目送著兒子被警車帶走,楊天恩的心都碎了,同時也有一股強烈的怒火在楊天恩的心中升騰,方塵,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然而方塵卻是一臉不屑,你盡管放馬過來吧。方塵也說不清楚自己的自信來源於何處,但是他總覺得自己的內心深處有股強大的東西,猶如埋藏在海底深處的寶藏,漸漸地浮出水麵。方塵細細回想起今晚的經過,覺得有點玄,那不是玄幻電影裏才有的追蹤術,自己怎麼會突然間會了呢?之前,看過一些書籍,上麵說人類本身存在一些潛能,在情急之下會被激發出來。這樣的報道,也不少,曾經說過一個孩子從樓上掉下來,母親突然把足狂奔,接住了孩子。事後人們驚訝無比,那個爆發力,那個速度就算是世界級百米比賽的冠軍也無法做到。方塵聯想起之前若溪對自己所說所做的事,難道自己身上真的有些不為自己所知的潛能和一些自己不曾了解的經曆。方塵想起若溪曾經的話,唯有不斷地修煉,才能破解這些秘密。
方塵怕蘇惠彥再出什麼意外,一直把蘇惠彥送到了家門口。
“要不要進來坐坐。”這句話一直卡在蘇惠彥的喉嚨裏,憋得蘇惠彥滿臉通紅,卻始終說不出來。
方塵卻是沒心沒肺地道:“這麼晚了,趕緊回屋休息吧,我先走了。”
蘇惠彥咬了咬嘴唇,這個家夥,真煞風景。在今夜之前,蘇惠彥還隻是對方塵頗有好感,她也不確定這種感情是不是愛情,直到今夜,當方塵奮不顧身,千方百計營救自己的時候,少女的一顆芳心完全被俘獲了,在她的心裏那顆愛情的種子已經生根發芽了。有些女孩子最看中的是男孩子的帥氣,有些女孩子最看中的男孩子有錢有勢,而在蘇惠彥的眼中她最看中的就是這個男孩子是否有責任感,是否在乎自己。今晚這一切已經得到了證明,她已經確信方塵就是她生命中所要等待的那個人。
看著方塵離去的背影,蘇惠彥竟有些莫名的失落。她猶豫了好幾秒鍾,就在方塵即將進入電梯的時候,蘇惠彥一把衝了上去,用她溫潤柔滑、所有人夢寐以求觸碰的雙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方塵也不是個木頭人,更不是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被蘇惠彥如此猛烈地攻擊,雄性荷爾蒙一下子成幾何級數倍增。他的腳也邁不動了。自己到底交了什麼桃花運,先是若溪,再是蘇惠彥,無論哪一個都是驚天地動鬼神的美女,以前,方塵碰上這樣的美女,連看都沒機會看,更別談其他癡心妄想的念頭。可是如今卻真真實實地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怎麼能不激動一下。他激動地回應著,雙手緊緊環抱著蘇惠彥的腰部,雙唇也如同空間站對接一般,緊密地黏在了一起,而嘴裏的舌頭也躁動起來,四處搜索挑逗著蘇惠彥。蘇惠彥渾身一陣顫動,兩人激情四射地擁吻著,仿佛忘記了這是在電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