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局(1 / 2)

生命的結束難道說就是另一個起點的開始?或者是又一次關於活著的拷問?一個靈魂融入另一個陌生的身體,從初始的惶恐開始、到沉默、再到毫無由來的篤定接受這個已經存在現實。

左徒不止一次的考量自己:關於過去是夢境是現實?那麼現在呢?是現實或者又是夢境?

左徒想:存在的就是成立的。

知了組團用嘹亮的歌聲宣告著這個夏日的到來。左徒用傷痛構架著這個夢幻般的現實。他不喜歡亂世,他曉得他做不了英雄,也沒有做梟雄的潛質。他討厭政治,無論是活著還是死去的政治。他都發自內心的厭惡。但他必須接受這個既定存在的命運,現實就像一把枷鎖無情的鎖住了他。破而後立或者不破不立,命運還是那句話,隻有活著才是硬道理。

隻有活下去才會知道所有的命題或偽命題都不會成為問題。

他在等待,等待是寂寞的,還有痛苦,還有回憶,還有那些曾經存在或者根本未存在過的愛情。愛情總是美好的,他總是那麼令人向往。左徒扯起嘴角牽強的笑著,帶動渾身的傷口身體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左徒渾渾噩噩又睡了,又醒了。也許是一場噩夢、一場差錯,一場惡狠狠的玩笑吧?左徒沉侵在前世的夢裏今世的果裏,遠了,近了的飄渺裏…

當左徒再次醒轉的時候,躺在一張溫暖的床上。從落地窗裏大約能看到外麵的一切,熾烈的光線卻迫使他無法去熟識周圍的環境,他想側頭避開這種熾烈。這個過程把他的意識重現拉回到現實。身上痛感不再那麼難以忍受。他知道傷口已經被恰到好處的處理過。從空氣散發著特有蘇打的味道,他斷定自己是在醫院。他結合過去以及現在所融入的靈魂開始判斷現在所處的境況,他首先要弄明白自己是在哪家醫院?是被什麼人救的?他必須根據分析後做出自己的選擇以應付來到這個世界後自己的出路。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打斷了左徒的思緒,從輕盈而又快捷的步伐左徒可以準確的臆測到此刻女護士的心情,這是一個因為某些事或者某個人而心情愉悅的女孩。不然步伐不會顯那麼輕快而有那麼富有節奏,左徒不會因為自己的痛苦而強行轉嫁在任何人的身上,何況一個擁有好心情的女孩總會說一些比平時更多的話。哪怕多個隻言片語,這樣他就會更了解自己現在自己的處境,以便做出更明智的判斷。

“左徒?”

“是的。”左徒微笑的回應。盡管這種回應毫無意義。

“知道嗎?整個醫院因為你都24小時候診,夜班的醫生都沒有回去,因為你院長和幾位副院早早趕來都是因為。”護士的表情因自己的敘述不斷變幻著。

護士從左徒包裹嚴密的臉上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任何答案,她在進來之前被某方嚴厲地告誡過什麼話當說不當說,但任何人都無法妨礙她想說還是不想說,好奇心可以殺死一隻貓,那麼女人的好奇心可以害死一個人。這人哪怕是自己。任何時候都不要忽略女人的膽量。特別現在。

“我可以幫助你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