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並不需要逃,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
“首先,你並不是逃,其次,因為我認識你。也許你並不知道我,我的住處在你家的隔壁。”說完女護士有點羞澀的用手掩住臉上因紅潤而更顯突兀的幾粒雀斑。平添了幾分俏麗。
左徒覺得是這樣,他很感激這個陌生而又毫無印象的女孩。哪怕這僅僅是個陷阱。
左徒清晰的記得他的隔壁住著一隻貓。晝伏夜出。他卻常常碰到,一樣的習性,這並不奇怪。
除了逃跑,讓誘惑來得更猛烈些吧。左徒恬不知恥的想。
左徒有些困難的搖了搖頭,把這種荒淫的想法拋諸腦後。他覺得這些想法並不屬於前世的靈魂,而是與現在的靈魂融入時出了點小小的意外。然而女護士卻誤解了他的意思。
她以為他並不相信她能幫助他離開這裏,她早想好了說服他的方法。好吧,她承認,他們已經設計好了說服他的方法。以及離開的路線。但她總覺得對麵的這個男人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被欺騙。盡管這是善意的,沒有野心的,無利可圖的解救。是的,此時的歐陽晴心情是愉悅的。當她想到自己決定做一件自己喜歡的事,這件喜歡的事裏有一個特別的人,這個特別的人又是自己沒有理由討厭的。能保護一個人本身是一種無私的救贖,一種單純的、甚至散發著一種偉大的母性情懷在裏麵。她也無法無視這個男人,無法無視一個自己解救過的人卻又陷入到另一場危險中去。至少在自己的看護下他不會有那麼的危險,歐陽晴想。在歐陽晴看來即使處長沒有安排好這一切,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解救左徒。她試圖猜測過領導的意圖,對左徒的解救無非是對各方的牽製。處長扔下最後一句話:哪怕付出任何代價。關鍵,任何代價的理解。
此刻的歐陽晴毫無來由的臉紅了。
在左徒看來這時護士的表情是有些唐突、有些不合時宜,有些耐人尋味。
拜托小姐,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目的。再逼真的戲終歸會謝幕的。
事情與左徒事前想想有些許出入,但這並不妨礙大局。
就在左徒為自己的命運而忐忑和焦慮時,在一間空閑病的房裏,一場圍繞左徒命運的爭奪戰才剛剛開始。
中統、軍統、本地的大佬們、包括日本人在內,他們為了一個共同的目的走在了一起。
不過還是有效果的,左徒想。
歐陽晴的手法略顯生疏,護士隻是歐陽晴掩飾現有身份的一項職業,她本來的身份是中統一名情報人員。不過歐陽晴還是擁有作為一名醫護人員所具備的職業道德和能力,如何讓病人減輕些痛苦這是其中之一。
歐陽晴的額頭上密布了許多細細的汗珠,歐陽晴甚至有些惱怒,自己怎麼回事?時間這樣的緊迫,自己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就這麼輕易地被他擺布?但他終究是病人,我的病人。歐陽晴的心情慢慢的開始平複。如果他真不想離開,自己或許真沒有迫他離開的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