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蹋?”他眼神暮靄的看著我,問。
我睜眼以同樣眼神回視著他,話說得很認真,“沒錯,糟蹋。”
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用著暮靄的眼神一直盯著我。怎麼說呢,我在他眼睛裏居然看到了落寞,……沒有的吧?應該是我錯覺。
時間一直在流逝,我和這家夥就一直氣氛難以融合的僵持著。
我是實在沒繃住,“好了,不說了。”
我屁股離開了床鋪,人徑自就往衣櫃方向去了。
我算是還蠻貼心的吧,將衣櫃裏的存備好的竹席、大冬天用的棉被、被套統統都拿了出來,將自己的空調被和棉被互換了下,然後是該墊地板的墊了,該打地鋪的鋪了!
睡吧~
……說來這家夥說的話,還真是蠻見效果的,我直接全程無夢的一覺睡到天色開始泛魚肚白,可一個晚上又像是沒怎麼睡好的樣子。
許是空調溫度調的太低了,睡在厚實的被窩裏,都感覺到全身涼颼颼的。
我正想著起身去調高空調溫度,卻在一個轉身之後整個人都僵住了。
難怪空調開了二十七八度的靜眠模式都覺得冷,原來我一個晚上就跟塊冰睡在一起!
快,快來問我此時此刻的感受!問:自己就跟躺屍一樣,躺在棺材裏跟鬼一塊冥婚。
我躺著連兩手袖子都擼好了,正預備直接起身把他給喊起來,卻鬼使神差的比他的動作慢了一步,他閉著眼睛那隻冷如冰窖的手掌,直接一個翻身搭到了我的肚臍上!!
噝~睡我床,搶我被褥,還敢對我動手浪!
我頓時一個激靈猛的半坐直起了身板,一腳用力的揣在了他的身上,但卻沒想到他身體居然如此輕飄飄,直接被我一腳就這麼給踹下了床!
唉,寶寶這不易暴躁的脾氣,怎麼就一腳把人……把鬼給踹下去了呢!失策,純屬失策。
緊接著,我看到他的眼睛聚焦,神色滿溢著怒氣的的凝望著我,一手抓著地板上鋪著的被褥。
“溫陽。”他叫我,渾身充滿戾氣的叫著我的名字。
我沒正型的舉了舉手,話應得很飄忽,“有。”
我看他倒也沒有想要起身的意思,隻是另一隻手還下意識的捂著肚子往下的位置。
“你沒事吧?”我巴咂了下口腔無味的唾液,很不情願的說了聲,“……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
誰讓你不安安分分的在地上睡著,直接就躺到我床上來了,該!
我眼見著顧北冥雙手撐著身體佯裝英氣的起身,白色的襯衫有著明顯的褶皺,全身充斥的戾氣愈發濃重了,隨即我心思飄飄然的,就想著扯開話題哼唧道,“其實在FSD跟我一塊共事的……不是你對啵?”
會問這個問題,是因為太過疑惑了,兩‘人’的相貌相同,但是我期間有特意觀測過,和我一塊在FSD共事的那位,應該是個大活人無疑……
他直接甩我一副陰腔怪調的嘴臉,凝重的望著我,問,“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