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心裏突然萌生的一個,魔化顧北冥的邪惡念頭。我堅韌的看著他的雙眼,篤定的說道,“你才傻。你明明就知道他是曲南弦,你這是要把我當傻瓜嘛!”
他話剛說完,我也沒多顧及他的感受,直接一手用力的按下他攔截住我的手,徑直朝著曲南弦的位置去了。
曲南弦傷的很重,手背和手臂上,分布不均的有幾個小孔,他傷口流出來的都是深色得不正常的血液,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應該是被毒蛇咬傷了。
此時的曲南弦,眼睛布滿了紅色的血絲,湊近仔細看,他身上的某些部位已經被鮮血浸滲滿了,我竟然一直不知道的是,原來僵屍也會如同人一樣,是血肉之軀,會生傷流血……或許他還會跟人一樣怕疼吧。
我進行了傷勢確認,問他,“你被毒蛇咬傷了?”
曲南弦無謂的在笑,笑得有些沒心沒肺的,就好像絲毫不在意的模樣,“……死不了。”
……我在背囊裏裝了許多的藥物、紗布等等,看來終究還是能派上用場的。
我起身轉向顧北冥,還不等我伸手,他就已經明確的作出了一副滿不屑現的模樣,我伸手向他討要,結果這家夥偏是不願意。
我心裏篤定,要是想讓顧北冥主動給我遞背囊是不可能的了,隻能動手搶!
他單手高抬,我就基本上就已經夠不著了!
我蹙眉踮起腳尖,“拿過來。”
顧北冥沒說話,滿眼不屑的瞥著曲南弦,就是不肯給我。
我氣急了!“你能不能別亂鬧!生死攸關還要跟他暗自較勁嘛?”
好吧,我自定義就是他在腹誹些什麼小心思。但很顯然,我這樣說,對他也並沒有什麼卵用。
我索性也不動手搶了,右手半攤開做了一個‘勾引’的手勢,“背囊是我的,你沒有強搶支配權,拿過來。”
顧北冥滿眼的輕蔑,破口哼了哼,“你沒聽他說嘛,他死不了。”
我真有夠服這鬼的!我這會近乎是用蔑視的眼神鄙視著他的,“……做鬼有必要做成你這副樣子嘛?你這樣有意思嘛?”
我問句剛落,顧北冥剛神態自若的表情,開始深沉陰暗起來,隨即,一個鬧脾氣的小情緒,直接隨手將我的背囊扔在了潮濕的地麵上。
哼!……本來對這家夥還有那麼點好感,現在?好感度完全就是負數!
我從旁拾起了背囊,開始掏包,我在背囊裏放置了許多野外應急的藥物,雄黃酒和紗布、繃帶。
先用乳膠管綁定傷口關節以上的位置,謹防毒血竄流全身,用含堿性的物質清洗傷口,在沒有過多設備的情況下,嗯……大概就是這樣子處理的。
平時我看得多是解剖學的書籍,處理這些緊急情況,會讓我有些手足無措。
我將雄黃酒開了封,我就將他的手輕拿了起來。我往他手臂淋了些雄黃酒進行消毒,然後將雄黃酒灑在了小刀上。
若非蝮蛇毒,一般排毒最幹淨的方法,當屬擴創排毒,隻要在蛇痕處切開十字形的小孔放血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