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一直都進行的很順利,隻是當我拿著小刀正要下刀時,我卻覺得我有些不敢下手了。
可能職業屬性的緣故,我總覺得死屍比活體相較要好處理的多。
我不禁皺眉,“會有些疼,你忍著點。”
說著,我就是要下刀!
但我人還沒來得及下刀,曲南弦話語便是透著股調侃,“丫頭,你心疼了?”
曲南弦看著我的目光,會讓我莫名的感覺心情放鬆,但有個極端的,是我身後有個死瞥著我,讓我不能忽視的灼熱目光。
呼……不行,我發現我根本沒法動刀。不動刀,那就隻能動口!
但我的想法很快就暴露在了,我身後這隻鬼的眼皮底下。
顧北冥兩手就把我給鉗製了起來,“你是不是瘋了!在不知道這蛇毒有多毒的情況下,就想要替他吸毒?”
……算是我見識淺薄,我看過醫書,上麵有過詳細的記載,說是隻要口腔內沒有破裂的傷口,就可以通過吸血的方式將毒血吸出,之後隻需將口腔內的毒血用水漱口洗幹淨就好了。
僵持的氣氛有些尷尬,卻被曲南弦的一句話給道破了,“丫頭,這些東西傷不了我,別忘了我可是僵屍。”
對啊,不死不滅的僵屍,這些個東西應該傷及不了他的性命。
我沒再和他說什麼,隻是默默的替他的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收尾整理,還幫他塗上了一層止痛藥。
雄黃酒沒被我收回背囊中,而是直接就將它交給了曲南弦,“這雄黃酒給你,以備不時之需。”
我觀測他的眉角,沒有一絲疼痛難忍,隻是在俘獲人心的淡笑,“謝謝。”
……不用謝。
曲南弦什麼溫和戲謔的望著我,轉而望向不遠處左邊的洞口,唇齒泛白的張了張口,“丫頭,別走那條路,很危險。”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望著他的眼睛,木訥的點了點頭。
我起身,背囊順理成章的被我背在肩上,然後我就聽到顧北冥突兀的笑了出聲,“溫陽,你相信他?”
還沒等我回他的話,顧北冥又搶著複述了句,“溫陽,這個世界上,每個物種的心思,都不是你善待就一定會收獲對等的。”
他想表達的意思,無非是讓我背道選擇,兩道門,對於我來說……這會是場博弈,一場我是否會信任一隻僵屍的博弈。可我始終覺得,曲南弦並沒有他口中說得那麼壞。
“……我相信他。”我又補充了句,“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們快點走吧。”
我是急著催促他走,怕再生出什麼亂子,他是在拖延時間,不願意動身走。
顧北冥眼神銳利的望了眼曲南弦, 轉眸才走出兩步距離,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突的直接抽出他那條紅鞭。
隻聽,山洞內響徹“啪”的一聲,鞭子狠狠的甩在了曲南弦的手臂上,還準確無誤的捆住了他的手腕,曲南弦此時的臉色蒼白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