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樣子看起來很病態,言語氣質倒像是絲毫沒受影響,“怎麼不想見到我?”
我偏側著腦袋,讓自己雙眼正視著他,“不想,永不相見那種。”
我看到他的眼睛,突的覆上了一層陰霾,以同樣的方式正視我的雙眼,像是想要攫取什麼,“如果我不願意呢?”
不願意。“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看看曲南弦和你之前的鬥法,究竟誰更厲害。”
他低聲的笑了笑,這抹笑聲落入我的耳裏顯得很諷刺,“你想要看看嗎?”
我沉沉的泄了口氣,“不想,不過你總在我這呆著,估計還是有很大機會見到他的。”
“如果你們真得要惡鬥,想要鬥個你死我活的,那是驅魔師和鬼之間的私事,應該與我無關。”
……這算是仿自然進化形成的規律吧,鬼和驅魔師向來都是天敵,就跟警察和盜賊是一樣的。
顧北冥直盯著我看,“溫陽,你真是個狠心的死女人。”
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窗台忽的刮起了一陣風,輕吹著米黃色的窗簾,在吹拂到了我的散落的發絲上,就如同我此時,久久不能平複的心情。
忐忑、不安、畏懼、惶恐……
顧北冥不太艱難的站了起來,比我高出一截的低頭,“你是有多相信他。”
又是這句話,我覺得很無厘頭、“無論你相不相信,你們,我誰都不相信。”
顧北冥一手死扣住我的手腕,仍有我怎麼甩都甩不掉!
這男的就是這樣,整天不是掐下顎、扣手腕、就是勾肩搭背,完全就像是包攬了影視劇中,那些沒由頭的霸道動作。
但其實這在現實生活中,至少在我眼中,這是一種對人極其不禮貌,不尊重的表現,無非看對象是誰,這些動作都不禮貌的,會讓我覺得施收的對象特別的輕浮。
我蹙著眉頭,心裏就有點莫名不高興,“放手!”
他抓的愈發緊了,我自然就是拚命想甩!然後,他一個猛力就把我給帶進了他的懷裏,低頭用他冰冰涼涼的臉貼著我右邊臉頰,“要是我放手,你是不是就得去找那隻僵屍了?”
問句?陳述句。
隻是好好的,扯曲驅魔師做什麼。
我真是費了好大勁,才把他的舊患給傷著掙脫開來,“顧北冥,你能不能說句見情商的話,”我做出一副跟他說話就會很累的表情,“我明跟你說吧,你不要逮誰就向誰宣誓主權。就你這種硬傷,弄得我都不想搭理你。”
……或許,我倆其實就一直都不再一個頻道上。
他聽我說話,聽前半句,回答後半句,或是執拗的自成一個頻道。
“那你想去搭理誰,那隻僵屍?”
我上齒咬著下唇,默不作聲。不是我說什麼,隻要我一言不發……這家夥估計就得要、無法自控!
見我半霎沒說話,他就在哪兒巴巴的自圓其說,“我不準。”
我心裏潛藏的邪惡麵,在不斷的叫著囂,開口挑釁他說,“你有什麼資格不準。”
“我說不準就不準。”我從他話語中,聽到了強詞奪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