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們這些處理案件的,或許四五天、一個星期,才結合出所有的證據,判斷出死者是被害,還是自殺式傷害。
“但是溫醫生,剛剛我在上來的時候發現,死者腳上穿著的就是粘附了沙石的高跟鞋。”
然後,甄嵌對我投遞出一抹歎謂的神色,似乎是在說:看,逞能了吧,還讓人找出了漏洞……
此時,我覺得自己還蠻尷尬的,“雅瞳,我隻是說存在這一種可能,並不是說你分析的不正確。所以,算你觀察的很仔細。”
於是乎,歐sir就開聲了,“卓越集團和別的小型企業有所不同,它在整個市裏,乃至是全球的影響力都非常大,所以,雅瞳,你明白我的意思嘛?”
歐sir想要表達給康雅瞳聽的意思是,忌諱卓越集團在社會的影響力,或許會觸及納稅人的利益,引起外界類似陰謀論的殺人,所以即便,已經事先知道這是一起謀殺案件,也要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康雅瞳聽完歐sir的整段話,臉色直接變了變,“不,歐sir,我完全沒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曾幾何時,我也跟康雅瞳一樣。
剛進FSD工作,心底一直都認為司法機關是個善良且正直的職業機構。至少在某些立法、又例如人命案件的處理上,從來都是公正不阿的。
當年我,在最開始的時候,對於這有時形似遊擊戰的執法,也有那麼一瞬間完全不能接受,心目中如此正直剛正的職業,有時候會太過於死板、市儈,甚至乎……
樸焱半道突然朝著我走了過來,“女孩和女孩之間,說一些話應該更有鼓動力,你要去嚐試一下,能把她給說動麼?”
我不知道樸焱心裏究竟打了幾個算盤,但是歐sir事前沒有讓我這個經驗較多的唯一一個女生,做這個所謂的工作,應該是有顧及,且不想假手於人。
又或許,真如她所說,因為我是女生,所以會這樣暗示我,去‘擺正’另一個女孩兒的世界觀,但這未免對我這個本可以置之度外的人,太狠了點。
我心裏思忖了下,最終還是走到了兩人麵前,開了道,“歐sir,給我點時間,我來跟雅瞳說吧。”
歐sir瞥了我一眼,沉沉的點了點頭。
……
我和康雅瞳上到了卓越集團頂樓。
頂樓的視野很廣闊,風不算大,入秋的風把人吹得很舒服。
我和康雅瞳站在頂樓的防護欄前,一同眺望著正處深圳市中心的繁華。
不得不說,卓越集團很大手筆,把公司建在了一個視野很好的地方。
“康雅瞳,24歲,獨生子女,父母在國企上班。高考時,以全科成績總分703分的成績進入刑警學院,在校期間品德優良,作風正派,組織紀律性和法製觀念極強,刑警學院的老師們都評價說,你心理承受能力,比很多男生都要強上許多倍。”
康雅瞳對我所說得話,存有的疑問直言不諱,“溫醫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