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五分鍾之後,我的手機又再一次響了起來,我也沒顧得上看顯示屏,直接拿起手機就擱在了耳邊,“歐sir,其實當地塵霧感覺相對來說都會比較多,環境並不算得上太好,但是昨天我去到那家餐廳的時候,雖然裏麵空無一人。”
深圳基本上車輛排汙,以及郊區工廠繁多,所以空氣質量和塵粒都會相對而言比較多。
我蹙了蹙眉頭,組織了下語言,繼續,“但是餐廳內的餐桌全都是擺放整齊並且一塵不染的,所以我覺得那根針織線頭,還是蠻可疑的,我記得餐廳外不足兩三公裏,似乎有一間工業園……”
我說著、說著……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我一手拿下手機看了眼顯示屏,當即就有些不知所措。
這電話……居然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
……這就有點尷尬了,我又重新將手機置於耳邊,電話那端仍舊是沒有回話,基本的一些關於刑事案件問題,我還是懂得,所以案件如果泄露出去的話,我感覺會有些麻煩。
就當我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那端一抹平靜的嗓音,居然直接發聲了,“如果我是凶手,絕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
熟悉、電話裏的聲音,仿佛帶著抹深夜寮落時的涼意,卻讓我有種莫名的心傷。
這個人……應該不知道,具體是件怎樣的案情,但是卻從我話語裏聽到了一些什麼。
不知為什麼,隻是他一句似有似無,無關緊要的提醒話語,卻讓我不自覺的緊握住了手機。
我不得不承認,電話中這句話有無端的撩撥到我的心弦上,很特別的一種感觸。
他說的沒錯,如果這個案件的殺人凶手是個慣犯的話,基本上……留下自己DNA這樣的做法,有點愚蠢……或是一種誤導。
因為今天看化驗師們拿儀器檢測,地麵血跡反映的時候,一星半點都沒有,
包括水缸的周遭……都被凶手處理的很好,儀器絲毫沒有血跡反映。
可是為什麼,那水缸上就偏偏有了那一根針織線頭?
等我反應過來,我不知道通話已經過了多長時間了,“抱歉,你可能打錯電話了。”
我這話的寓意無非就是Say Goodbye。
可是電話那端卻發聲了,“溫陽……”
聲音很溫涼,但我能明顯感覺到,男人叫我名字時的無奈。
我本能,是應該破口一句你是誰的,可我聽見電話那端清淺的呼吸時,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這讓我不舍得去打破這種份靜謐的感覺。
“五天後,晚上七點,卓越集團對麵的咖啡館……溫陽,我等你來。”
他說這話時,我心口便是一緊,“你,是誰?”
“好了,你早點休息。”他的聲音,透著股疲憊,溫和。
我心裏忽然感覺到酸酸的,還有些疼,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最後隻能道了句,‘再見’。
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等我?為什麼要等五天之後。
連潛藏的記憶中,我都總覺得有那麼一個人,總會在我遇到某些難題的時候,告訴我一些,契機點。
這個就好比……
……
現在時間還早,我突然之間想要喝東西,索性拿著蕭衍給我的幾百塊錢,直接出了酒店。
隻是隨心的當作閑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