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裏含糊出聲,“可是我真的好癢啊。”
我這句話剛說完,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一個溫暖的懷抱,直接就將我給緊緊的抱住。
對於突如其來的擁抱,我有些懵。
但是我卻能感受到,那一下一下的心跳頻率,撲通撲通的……
“就算癢也不準抓!”他在低聲的嗬斥著我。
酒醉整個人都會變得混沌,為此我有些懊惱,我不喜歡有人凶我。
我的臉往他身上的衣裳上蹭了蹭,“你別凶我。”
他答我,“不凶。”
我的臉有些燙,很燙……我感覺我的臉有些腫了,並且越蹭,臉就感覺越癢。
我覺得臉癢,抬手就想要抓,被他製止。
我似乎是被這個人溫暖的懷抱,抱進廂房的。
我意識不清晰的還能聽見,他對人呢喃細語的說,要去藥材鋪買藥來著。
這一晚我很鬧騰,時常都能聽見別人說話埋怨我很鬧騰。
當時……還沒有很好的西藥成份的抗過敏藥物,所以隻能使用中藥暫時性壓製,在結合其他的消炎藥慢慢將紅疹子消褪。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啊!
基本上,我第二日晨曦醒來,已經忘記了昨日發生的事,潛藏的回憶中似乎發生過這麼一段,但又似乎隻是夢……
我起來的時候,身上感覺已經不癢了,隻是紅疹子沒有消褪,看起來仍舊是那麼的讓人撓心撓肺。
推開廂房厚重的木門,陽光絲毫不得吝嗇,照射在我的身上,偶有微風吹拂在身上,很舒服。
這一天,我看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顧北冥。
他的廂房就在我的正對麵,但是往往我起身的時候,他已經走得不知行蹤了。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我們倆互相對望了下,我先側開了眼,邁步走向了前廳。
本來,我是要去私塾上課的,可奈何姑姑見我這幅模樣,不願讓我出門,所以私塾那邊便沒有去。
然後一日之際的早晨時光,我獨自一人待在房裏。
直到吃過午飯時分,我沒想到去授課業的顧北冥居然回來了,並且還跟我單獨吃了一頓飯。
因為姑姑和顧安,都被請去某處吃飯了……
無言的一頓飯過後,我有徑自回了廂房。
我本還想著要做些什麼事,可是令我沒想到的是,顧北冥居然跑到我屋裏來了。
我皺著眉頭,不高興道,“你怎麼來了。”
我問他,他看著我不答腔,反倒直接在室內的竹椅上坐了下來。
我有些懊惱,心裏有些埋怨氣,就跟他家似得……本來就是他家。
過了好一會兒,我也沒見他要說話的樣子,“我要休息了,出去。”
我這會子要驅趕他了,他倒是給我擺起架子來了,說什麼,“這是我家,哪裏是我不可以去的?”
……強詞奪理!
我想再要跟這種惡俗的人,去爭執所謂的你家,我家。
顧北冥,稱不上才華橫溢,至少我沒在他身上,找到這樣的優點,不過能這麼年輕就在私塾做老師,又豈是泛泛之輩?
不過我時常聽姑姑分析說,通常像他這樣的人,可以很好掌控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