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淩厲,聲音冷漠。
聽到這個聲音張遠眼前出現了一個清秀剛毅少年,他苦澀笑了,自己身體真到極致了嗎,竟然出現了幻覺。
眾人卻因這道質問而起嗡鳴,畢竟就算有人不滿薛霍甲的作為,但薛霍甲的實力和身份都讓人忌憚,這是誰啊有如此膽量。
一道道目光看去,便見到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少年環抱著一個小女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竟然是他。”
“這小子瘋了吧。”
少年在人們的詫異聲中,走到薛霍甲麵前,冷聲道:“你可敢對天發誓。”
不等薛霍甲反應,薛霍甲的兩位客人大怒,兩人吐沫星子亂飛。
“哪裏來的臭小子,敢壞小爺的好事。”
“快滾,這裏要不是在府天門,我定將你大卸八塊,將你懷裏的小丫頭賣到青樓……”
“啪啪!”
那正在說話的一人牙齒橫飛,口中吐血飛了出去,莫東收回了手,他可以容忍別人罵他,但要是對付他的親人,他忍不了。
這個紈絝身上隻有堪堪真武境界的修為,兩巴掌下去就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原本還因為莫東走出來而議論的人都閉嘴了,一個個目光呆滯的看著莫東。
“你敢打他,你信不信我分分鍾鍾滅你全家……”
剩下一個紈絝沒有害怕,而是憤怒的一蹦三尺,張牙舞爪便向莫東撲去,尖尖的指甲卻是對小點點眼睛抓去。
隻不過,勉強有蛻凡境界修為的他,剛有所動作的時候,身體就騰空飛了出去,砸到幾丈外的溪水裏。
莫東那一巴掌一腳都不輕,下手很重,那兩人看似表麵沒有什麼,但其實已遭重傷。
“放肆。”
薛霍甲可真是憤怒的跳腳,從他出生以後還沒有人敢這樣打他的臉,在他麵前直接動手,完全是不把他放在眼中。
他薛霍甲在內府也勉強算一號人物,知道他身份的人都避之不及。
現在竟然有人敢打他的兄弟,這不隻是對他的挑釁,也是對薛氏的挑釁。
“嘩。”
薛霍甲想也不想,一掌就對著莫東拍下,靈力如粘稠的液體一樣翻卷著。
“完了,這小子看起來年齡不大,修為應該超不過蛻凡巔峰境界。”
“薛霍甲可是靈動五重境界的人,要是有爭取心,在精英榜上也可以排到第三百八十以內。”
“為什麼才三百八十以內。”
“薛霍甲修為是厲害,但到底不是天才人物能越級而戰。”
“這可是兩條命啊。”
“這小子純粹找死,隻是可惜了這個瓷娃娃般的丫頭。”
“……”
一眾人惋惜暗罵莫東不知死活,喧囂卻在下一刻凝固了一般。
隻見薛霍甲含怒一掌將莫東和小點點完全覆蓋,而莫東也抬起一拳擊去,令他們目光凝滯的是,薛霍甲黏稠的靈液碎成光渣,他本人也向後退了兩步。
“你到底是誰。”薛霍甲心中也吃驚,目中流轉著冷厲光芒,似乎想要把莫東的來曆看出來。
莫東沒有回答他,而是拉住了跪在地上,虛弱不堪的張遠手臂。
“你是……”張遠目光疲憊的昏花,意識都有些的停頓和迷茫。
“張師兄是我啊,莫東啊。”莫東眼睛微紅,他從戒指中拿出一枚靈丹喂入張遠口中。
靈力的作用下,張遠精神慢慢清醒過來,當看到熟悉的小師弟後,大吃一驚。
“我這是已經進入天堂了嗎。”
“你可不會進入天堂,而是要去地獄,因為你為什麼要隱瞞你的師弟莫東,而且你為什麼要獨自一人來承擔為救方天師兄的責任。”
“我……我……”
張遠苦笑道:“告訴莫師弟又有什麼辦法呢,何必為他增煩惱。”
“你怎麼能這樣想呢,是不是看不起莫師弟呢,還是不把莫師弟當好朋友、親兄弟呢。”
“怎麼會,小師弟天資卓越,是新進弟子第一天才,將來不可限量,我不想……不想他出事,為了我們不值得。”
“值得……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那聲“睡吧”在回蕩,張遠渙散的意識終於聚齊,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但莫東給他吃下了靈丹有安眠的作用,他很快就再次睡了過去。
莫東將張遠帶到一邊,再次喂入丹藥心中才安了,以前的張遠師兄是一個身強體壯的人,但六天六夜就變成這個樣子,這可不僅僅是跪著就能造成這個模樣,而是心力交瘁影響的。
在帶張遠的時候,莫東都感受到張遠心脈不穩的情況,這讓他又驚又怒,他若是來遲一兩日,恐怕就算再見到張遠,也看到的是半死不活的張遠。
在莫東因為在看待張遠的時間段,圍觀者卻轟鳴起來,這一切都是莫東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