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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你甩開了我的手。

“我...”我楞在原地,好尷尬。

你望著我窘迫的樣子,笑了,是取笑嗎?

“我開玩笑的,你知道的,我一直是這樣。”你說。

我跟著你傻笑,你真的一直是這樣嗎,從一開始到現在,可是你能不能別對我這樣,我真的好擔心你會趕我走。

你住在七層,沒有電梯,我陪著你在黢黑的樓道中一階階的走著,四周的寂靜可以讓我清晰的聽到你的呼吸聲,很粗很費力,你累了嗎?

“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停住了腳步,小聲問你。

“不用!”你喘著粗氣,沉聲說。

我沒再說話,默默的陪著你一直到七樓。

你所在的房間門外是一道紅色的木門,門上沒有一把象樣的鎖,隻是在門的右上角隱約可以看到一個門鼻,上麵扣著一把銅鎖。

你拿出一串鑰匙,熟練從其中找到一把極為小巧的鑰匙打開了那把銅鎖,屋內一片黑暗。

你自先走了進去,漸漸消失在黑暗中,我著急的跟了過去,伸手在門的兩側摸尋燈的開關,平滑的牆壁給我的答案隻是一片白色的石灰。

“燈線在旁邊。”你的聲音從一個角落傳來。

“哦。”我聽話的朝你說的位置摸尋,果然碰到了一根細長的線繩,輕輕一拉,屋內頓時亮堂了起來。

這是一顆足有一百二十瓦的燈泡,我有些驚異,家用的燈泡怎麼會選擇這麼高的瓦數,你卻不以為然的點著香煙。

我仔細的打量了屋內,客廳的一麵被牆漆圖成了紫色,原來你是喜歡這種顏色的,屋內的擺設很簡單,門口處是一柱衣架,一副衣櫃,還有一排陳舊的紫色的沙發,其中的一副便是你現在坐的。

“你好點了嗎?”我強裝自然的坐在你身旁。

你攥住我的手,微笑著點頭,我感覺到你的手心滲出的汗,你也同我一樣緊張嗎?

“謝謝你。”

“答應我,別再說這句話,好嗎?”我望著你,有些責怪。

你莞爾。

“我這個人是不是很怪?”你問。

“不怪呀,怎麼會呢。”我連忙回應你,你真的好怪,可我為什麼要對你撒謊。

“幾年前,我經常去‘紅塵男女’。”

“哦。”你是在識破我的謊言嗎?

“那時候,我覺得醉生夢死是一個男人的追求,可現在,我知道自己錯了。”你的臉上寫滿了滄桑。

“尊義,我們別說這些了,好嗎?”我擔心會觸到你傷心的回憶,也擔心自己會受不了你以前那段段已經塵封的情素。

你苦笑著點頭。

“三點了。”你望了眼手機對我說。

我默然,你是在示意我離開嗎,還是在告訴我根本就不該來,我有些不甘心。

“讓我留下來,好嗎?”可笑的是,我竟然對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你是我在‘海中’第一個愛上的男人,也是最後一個,我甘願拋棄自己的原則,自己的矜持,別人說,女人的一夜是可以暫時收住男人的心,如果真是這樣,我願意這樣做,在你對我還沒徹底厭膩之前,我永遠都隻屬於你。

你的臥室很小,小到隻夠放下我的那張木床,我們瘋狂的接吻,擁抱,多少年,我沒有象今夜這樣淫蕩,這樣放縱的在一個男人麵前舞弄著自己生澀的風騷。

當你褪去你上衣的那一刻,我才注意到你的身上竟有刺青,那是一隻展翅的雄鷹,浮在你的胸前,尖銳的鷹嘴上含著一朵凋零的玫瑰,為什麼你要將這樣悲傷的圖騰刺在你的身上,你難道不知道,它會伴隨你一輩子嗎?

你粗暴的扯去我的衣服,我感覺到你粗重的呼吸,看著你額際的汗珠,我感覺自己就要融化了。

在你麵前,我想要羞澀卻又怕你覺得做作,我忘情的迎合你,用盡乎誘脅的呻吟刺激著你的神經,我們一同達到了高潮,你趴在我的身上,雙手仍貪婪的在我身上遊走,樣子有些疲憊。

今夜我是屬於你的,你是不是也屬於我,我不敢想,隻希望可以就這樣陪你徜徉下去就好。

翌日當我醒來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留給我的隻有簡單的一張字條。

蓧雨,我會再去找你的。

九個字,隻有這樣簡單的九個字,我悲戚的臥在你的床上哭泣,我多希望你可以在那張紙條上加上一個愛字,或者一個可以表達愛的標點符號,哪怕是感歎號,可惜你沒有,你還是這樣匆匆的走。

姐妹們為了錢出台,我卻為了自己卑微的愛而出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