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插在士兵喉嚨上的刀子,士兵臉上寫滿了驚恐和不甘,張墨歎了一口氣,找了一塊破布從他氣管上抽出刀,畢竟血沾到身上真的很難洗,而且味道還比較大。
簡單的衝洗一下,張墨回到了中間那個房間,長官果然沒事,他坐在那些屍體旁,用著沾滿血汙的手抓著一個軍用罐頭就開始啃。
“我說,你在這也能吃的下去,還有,你這食物哪裏來的。”張墨笑著問道。
長官指了指那些士兵身旁,有一堆罐頭,顯然他們在賭罐頭。
“我也不客氣了。”張墨手上倒是沒啥髒東西,他抄起一個罐頭,熟練的用刀割開,一口吃了一半。
張墨可是餓壞了,上午快速跑了好幾千米,下午還殺了幾個人,現在是真的餓的不行了,他們走的很急,吃的都沒帶著。
他們吃的軍用罐頭不像現在這麼營養均衡,有什麼巧克力,肉,壓縮餅幹之類的,這裏直接就是一大坨肉,又油又肥,不和其它東西一起吃簡直是在啃油,真的十分難吃。
吃了一大口,張墨差點沒吐出來,本著不浪費的精神,他硬生生把這一坨油狀肉咽了下去。
不過長官道是吃的津津有味,好像在吃什麼人間美味一樣。
“強。”張墨不禁感歎道。“我混了這麼多年廢土,都沒他這麼厲害。”
“咳咳,習慣就好了。”長官吃完這一個,又開了一個,不過這次他沒直接吃,他走到一個大鍋旁,戰場上嚴格來說不許私自生火的,不過這裏不是什麼戰略要地,又離前線比較遠,管他的規矩。
長官直接把肉捏碎,扔進鍋裏,由於下麵還有柴火,他們就沒加,隻用刀割下那些德軍士兵的衣服,把衣服撕成碎塊,堆在火堆旁,拿著從他們衣服兜裏搜出來的火柴點燃了火堆,開心的煮起了肉湯。
溫暖的火光中,好似媽媽的懷抱,讓人舒服的想要睡著,就像隻要你一睡著,所有煩惱都會煙消雲散一般。
張墨也不管有多燙,拿起附近的幾個小碗就開始盛起肉汁。噸噸噸的就幹了好幾碗。
“嗝。”張墨酒飽飯足後打了個嗝,隨後便躺在地上。
地板很硬,上麵還有棱角,但張墨現在覺得那似乎是最柔軟舒適的床墊一般。
張墨真的很想就這麼躺在這裏,永遠不用想其他事情,一直躺倒時間的盡頭....
可是他不能,他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去摧毀天坑堡壘,他要立刻起來。
雖然很不情願,張墨還是強撐著起來了。
“嘿嘿,起來這麼快,我還以為我要打你一頓你才能起來。”長官根本沒躺下,吃完肉湯就站了起來偵查外麵看有沒有人發現他們煮飯時的煙。
“呼,起來繼續吧,現在馬上就要天黑了,子彈護符記得帶上,以防天黑時我們還沒進去。”長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備,檢查下自己槍的有沒有出毛病後變繼續向營地出發,臨走之前沒忘了帶上幾罐罐頭,就放在自己的褲子兜裏。
微風不燥,輕輕吹過,難得的安靜,遠處的槍炮聲越來越遠,軍隊慢慢推進著,已經離張墨兩人有一段距離了。
更讓張墨注意的是,這裏屍體逐漸的少了很多,已經從主戰區廢墟裏出來了。
不過也好,不用聞那些腥臭味了,這裏的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也少了很多,似乎離戰區越遠,這種超自然現象就越少。
營地和剛才去的那棟小樓並不遠,稍微走幾步就到了,外麵似乎沒有太多的人在把守著,屋裏又一些士兵的聲音,雖然有點混亂,大概還是討論一些家常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