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被遺忘的盔甲(1 / 3)

既然承不承認都沒有關係,謝神策自然打死都不承認了。

不過話說回來,司馬瑜的精神看上去倒還不錯。

根據緹騎的彙報,司馬瑜從緹騎司的詔獄出來之後不久,就搬到了太學,沒有再回過大學士府,這到底是讓謝神策謝神策有些吃驚的。

畢竟高門世族的麵子擺在那裏的。身為司馬家族的一家之主,長期住在外麵,於個人於家族,都是一件很沒有麵子的事情。

就算是司馬瑜自己不在乎麵子,司馬家族的其他人,也還是要的。就謝神策所知,在這兩個月的時間,司馬家族的人,就有三四次明裏暗裏的要司馬瑜回大學士府居住,而且斷絕與小酒館的來往。這幾批人中,有司馬瑜的族叔,有同族兄弟,有後生晚輩,司馬弼的三個兒子也是每次必到。但是這些請求,通通被司馬瑜拒絕了。

理由很簡單,他要寫書。

是的,司馬瑜要寫書。

他要寫春秋兩百年來的將相評。

謝神策除此聽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但是細細想來,陸卷在南宋在整理典籍,準備做三不朽的“立言”了,大晉被視作是教化上唯一能與南宋比肩的國家,自然是不能落後的。老太傅已然致仕,那麼不輸宋人的這個擔子,自然就落在了司馬瑜的肩上。一個人自然是不能做到的,所以全太學的教授講習以及太學生,在沒事的時候都會主動幫忙,其中又以錢伯安最為熱情。

理由是說得過去的,但是明白人都清楚,司馬瑜久不回家,其實還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三個侄子之間的鬥爭。

謝神策一念至此,不禁歎了口氣。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司馬家如今這個樣子,不是一天兩天能造成的。

司馬弼得負主要責任。是因為他的不管不顧,導致大兒子與小兒子的心理有些畸形。也是由於偏愛,導致了兄弟之間隔閡頗深,以至於兄弟鬩於牆的醜事,最終上演。

司馬瑜也有責任的。身為監護人,沒能將兩個侄子教育成才,是他的失職。而謝神策更以為,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司馬瑜不是想怎麼去悔改,而是一味逃避,以其他的事情來麻痹自己,這樣的不作為,不是擔當,是懦夫。

雖然這樣對謝神策比較有利。

之後兩人避開這個話題,談論了一些比較有趣的事情。比如淮揚道與河南道婚禮風俗的不同啊,宋人飲酒好披發赤足啊,鮮卑人各個姓氏種族相悖的俗語啊等等。

隨後兩人說到了燕國的魚池子。

對與燕國的魚池子,司馬瑜還是很有獨到見解的。

魚池子中除了大統領慕容端是以捕魚人命名,其餘首領都是以各種魚類命名。比如捕魚人以下的白鯊,白鯊之下的藍鰭、白鯨與金槍,最底層的還有鯽魚、鯰魚、秋刀等等。謝神策上次活捉的中年魚池子,根據司馬瑜推斷,應該是擔任執行的金槍一級的巨頭。

既然說到了魚池子,就不能不說慕容端。謝神策將從烏山那裏聽來的一些傳聞跟司馬瑜說了,司馬瑜聽後捧腹大笑。

謝神策有些不解,哪裏出錯了麼?

司馬瑜笑過之後說道:“誰說慕容端是彪形大漢般的有著巴掌大護胸毛的女人了?!”

謝神策好奇道:“那是什麼樣子的?”

“很漂亮。”

很漂亮,這是司馬瑜對那位女間諜頭子的第一句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