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麻雀竟然隱晦地說起了葷話:“有‘深度’?”
蒲映東當然看懂了,趁機回複說:“是啊,很美好的體驗,回味無窮!又到了夏天,忍不住想起去年藍珠會所之夜!”
憤怒的麻省回複說:“很懷念!”
蒲映東說:“重圓舊夢?”
憤怒的麻雀卻躲閃了,轉移話題說:“你上次回複郵件,談及《趙老先生他死了》,觀點本人不敢苟同!你認為逆境成才逆境成事的基點,是興趣,由興趣激發激情,支配、引導人克服一切困難取得成功。你真是理想主義!引導、支配人向前的,首要是物質需求的滿足,而不是興趣,這個不容否認!書中趙老先生做研究的條件差,不得不看一個小小副科長的臉色行事。你認為他是因為一顆熱愛的心才執著地做事,而且最終也做成了事,用這個來反駁我。這恰恰證明你錯了,他主要是為了生存去做事,是基於這個需求,他沒有別的更好的獲取生存所需要資源的條件和手段,不得不委曲求全這麼做,興趣是次要的。老先生在逆境中,精神備受摧殘壓製,為了個人和家庭的生存,不得不工作換取物質回報。他之所以成功,是因為他碰巧有興趣,又是高知人士。如果不是身處逆境,有優越的條件,我幾乎可以肯定,他能夠取得大得多的成就!”
她不容蒲映東反駁,接著寫道:“在逆境下,人為了求存而掙紮,眼裏隻有物質利益,哪來的狗屁興趣!當人在順境下,生存無憂,條件優越,他既為物質需求也為興趣做事,成功的可能性要大得多。當然,我們談普遍現象,不談個例。個例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都可能有,不過不具有代表性。”
蒲映東說:“就算是物質利益驅動,人在逆境下求存,義無反顧地奮力一搏,不正是逆境更易成才成事?“
憤怒的麻雀馬上反駁說:”逆境求存時,有人奮力一搏,恐怕更多的人是沉淪,就是奮力一搏的成功的占多少?再說逆境是有界限的,過了界限,就不能再算作逆境。比如趙老先生,研究有了進展後,工作條件也有限改善了,就不宜再視為逆境了。實際上,對比一下城市和鄉村,發達國家和落後國家,就一目了然了!逆境不是成才,是毀才!”
蒲映東回憶自己來蜃洲創業的經曆,確實和憤怒的麻雀分析的相吻合,先是為了有一口飯吃管飯不給工錢的活也幹,甚至不惜夜裏到菜園子裏偷瓜果,後來在蜃洲花園小區舉辦第一個營銷活動一炮打響,此後就不再是逆境了。他此前之所以有這樣的認識,是以己及人,沒有認真、全麵地去思考,導致認識片麵了。認識到自己錯了,他立即承認,說:“你是對的,我狹隘、片麵了!”
憤怒的麻雀發過來一個笑臉,後麵寫道:”勇於認錯的男人,才是了不起的!一一有興趣的話,七月十五號藍珠會所見,我在泳池等你,暗號\'勇於認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