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偏僻,夜晚總是靜寂無聲,偶爾幾輛車子經過打破夜的寂靜,任宏宇坐在床上,修複著傷勢。
單晨雪悠悠醒轉過來,打量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環境,一陣恐慌湧上心頭!
“這是那裏?”
坐在一旁的楊鐵木睜開眼睛,淡淡的看了單晨雪一眼,說道:“小女娃,你不用害怕,老夫不會傷害你!”
“趕快放開我,我可是警察!”單晨雪掙紮了一下,手腳全被綁住。隻能包含怨恨的目光狠狠的等著眼前這個看似和藹的老頭。
“說吧,那個黃毛小兒住在什麼地方!”楊鐵木雙手負於身後,滿臉笑容的看著單晨雪。一副我是好人的樣子!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趕緊放了我!”單晨雪狠狠的瞪著楊鐵木,大聲嚷嚷著。
“哼,別跟老夫裝蒜,趕快說不然你一輩子也別想離開著!”楊鐵木臉色陰沉下來,語氣也變得冷冽無比,聽的人毛骨悚然!後背發涼絲毫生不出質疑的念頭!
“你是在說任宏宇嗎?”單晨雪試探著問道。
一句話像是刺激了楊鐵木某根神經一般,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一個糟老頭,速度卻是快的出奇,突兀的出現在單晨雪跟前,一把將單晨雪從地上拎起來,很急迫的問道:“沒錯就是那小子,快說他在那?”
當前的形勢,單晨雪也不是白癡自然能看出眼前這個糟老頭顯然是要找任宏宇的麻煩,墜入愛河的女孩總是願意不顧一切的保護自己心儀的對象,淡淡的嘲諷般的看了楊鐵木一眼,單晨雪扭過頭一屁股坐到地上,閉口不言。
楊鐵木見狀,不屑的笑了笑,似是威脅般的說道:“小女娃老夫不想對你動粗,你什麼時候帶我去找那小子,老夫什麼時候放了你!”
很平淡的一句話,落到單晨雪的耳朵了卻是猶如重磅炸彈一般,一股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要是自己真一輩子被關在這裏,光是想想就讓單晨雪一陣後怕,此刻單晨雪的內心掙紮無比。
夜晚悄然流逝,東方天空開始泛起魚肚白,任宏宇緊閉了一夜的雙眼緩緩睜開,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身體,體內那重新充盈起來的靈力讓任宏宇一陣舒坦,一抹冷酷也浮現在臉龐上。
騎著自己那輛破自行車任宏宇慢悠悠的向學校趕去,不在像以往那樣,來到學校早已是人聲鼎沸,氣氛比往常火熱了許多,少了那份凝重,成堆成堆的高三學生聚在一塊討論著問題,高考的腳步已經悄然降臨。
看著這些臉龐或是興奮,或是失落,或是緊張,或是期待的高三學生,任宏宇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澀笑容,原本期待的高考也變得沒了那種誘惑力。
‘你想上那所大學?’‘你去哪所那學,我就去哪所?’曾經和左旋夕那玩笑般的約定悄然浮現在任宏宇的腦海裏,那個看似玩笑般的約定還能實現嗎?
走到買早餐的地方,任宏宇習慣性的賣了三份,不知不覺中左旋夕已經徹底融入了任宏宇的生活,成了任宏宇生活的一部分!
提著早點,走到教室,習慣性的先看了一眼左旋夕的座位,空蕩蕩的座位,任宏宇心裏沒由的一陣失落,也變得空蕩蕩的,坐到座位上,提不起一絲心情去複習課本。
上課鈴聲響起,趴在課桌上睡覺的任宏宇,抬頭看了一眼一旁早已涼透的早點,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依舊是空蕩蕩的座位,左旋夕今天沒有來上課。
陳大福胖胖的身影出現在教室門口,在這一刻所有同學都屏住了呼吸,今天就是全體高三學生最後的時間,不知不覺一個星期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明天就是高考的日子,緊張凝重的氣氛籠罩在整個教室裏。
陳大福站在講台上,目光掃視一眼全班學生,說道:“同學們,高中三年的學習生涯就要結束了,接下來就是考驗你們成果的重要時刻了,明天你們就開始高考,希望同學們不要緊張,抱著一顆平常心去考試,爭取發揮最好的水平!”
所有學生的目光在這一刻都聚焦在陳大福身上,沒有一個學生說話,教室靜悄悄的,仿佛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好了,現在我就把準考證發給大家,大家好好保管,不要弄丟了!”
就那麼靜靜地,直到陳大福轉身離開了教室,沉靜許久的教室才爆發出一陣嘈雜的聲音!
“這就要高考了!”
“兄弟考試的時候記得關照一下我!”
“那個,其實我注意你很久了,不知道可不可以……”
“終於要解放了!”
一時間各種議論聲,表白的,找關照的,抱怨的充斥了整間教室!
“不知道她怎麼樣了?”任宏宇手裏攥著剛發下裏的準考證,呆呆的看著窗外,愣愣出神!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時間過得飛快,高中生涯的最後一天也徹底落下了序幕,任宏宇推著自己那輛破自行車,獨自走在校園小道上,身旁走過的學生大都在討論著高考的事情,任宏宇卻是提不起絲毫心思,就那麼靜靜地走著,左旋夕的身影不斷在腦海裏徘徊!久久不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