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還有一個養母呢,他們沒有小孩,所以我是他們最疼愛的人,他們常常感謝上帝賜給了他一份禮物。"ZG笑了笑:"其實,最應該感謝上帝的那個是我。"
"你覺得這真的是一份好禮物嗎?"
"是不是又能怎樣呢?至少他們從來沒有扔下我一人不管。"
"既然你已經得到比原有還大的幸福,那爲什麽還那麼在意這個答案?"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麽,每天雙腳都會很自然地把我帶到這裡,然後我也很樂意地坐在這裡,大腦也很樂此不疲地提醒著我不要再浪費時間,但我就是不知道自己除了坐在這裡還能幹些什麽。"
"這也是你想在這裡唱歌的原因嗎?"Z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可能是吧,既然早上我等不到她,那我天暗了就在這裡為她搭建一個舞臺,等她找我,我想成為這裡的焦點,讓她一眼就能把我看見。"
"我相信我會幫你把這個舞臺搭建起來的。"
"謝謝你,隻怕沒有機會了。"
"什麼意思?爲什麽會沒有機會。"
ZG指著死死纏在腦袋上的砂帶:"就算讓我等到了她,我也沒有機會看到她的麵容了,我就不知道她變成了什麽樣子,有沒有母親應有的慈祥,一切我都看不到了。如果我等到了她找到我,我也沒有辦法看到她在人群中沖我微笑的樣子了。"
"別灰心好嗎?你等了這麼久,我相信等到的結果不會是這樣子。"Z不會說什麽鼓勵的話語:"就算你的眼角膜壞了說不定有人會願意捐出來呢!"此刻Z在默默地下著決定,自己一定會是捐獻者中的一個,但他沒有對ZG說出來,現在他並不想說出什麽保證的誓語,給予別人一個未知的假象。
ZG笑了笑:"不管怎樣,我不會接受別人的捐給,但我會樂意接受自己的命運。"
Z沒有說話,靜靜地在看著她,在夕陽的照耀下,她是多麼的美麗。"今天就等到這裡好嗎?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
"去了你就知道。"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把我賣了。"
"嘿嘿,敢不敢跟我去?"
"我想一個瞎子也值不了幾個錢。"說完伸出了手
Z小心地牽著她的手,緩緩地走在廣場上,一句句'小心臺階'從來沒有間斷過。
車子啟動不久,車載影音就自動播放著歌曲。
ZG側耳傾聽著,恬靜的聲音
,沒有半點沙啞
,獨有的外剛內柔之聲
,仿佛一直都是觀眾呼吸音的忠實伴侶。
"這首歌是我唱的嗎?"ZG無法確定是不是自己的聲音,會出現在這裡。
"你怎麼連自己的聲音都不知道阿?"
"我隻是好奇爲什麽你的車裡麵會有我的歌。"
"我很喜歡你的歌聲,從一開始。"
"真的嗎?"
"嗯,我聽我老爸說過,當時他就是被我老媽的歌聲吸引住了,我也經常聽她唱的歌,你的聲音就和她的很像。但你千萬不會誤會,我不是說你像我媽。"
"嗬嗬,你媽是一個歌手?"
"不是。我聽的歌都是我老爸專門為她錄製的。"
"難怪,那他們一定很恩愛吧。"
"其實我老媽也改嫁了,隻是我的情況比你好一點,我們一直都有聯繫,也經常會見麵,就是當中少了一份親切的感覺。"
"爲什麽會改嫁呢?你爸對他這麼好。"
"唉,其實大人們的情況我們又能懂得了多少呢?我不知道導致他們離婚的到底是什麽事,我隻知道,他們是公平離婚的。"
"嗯,不知道的事那就永遠不要知道好了。"
在柔和得似是生澀的歌聲中,車子緩緩行駛在道路上,一切都襯托不了這座繁華的城市。那歌聲掩蓋不了發動機的轟鳴聲,也蓋不住汽車備震壓過減速帶的跳動聲,更不能淹沒催促時間的喇叭的鳴叫聲。但這聲音卻能給人一種平靜,讓人不緊不慢地度過分分秒秒。
(還有人看嗎?說句話吧,有的都是在抱怨更新的速度,沒辦法,時間就這樣締造了一個慵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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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君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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