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之後我走到從馬上摔下以無力抵抗的士兵麵前,陰陽怪調說道:“大爺我今天心情好,本不願意大開殺戒,這樣吧!你們暫且將你們的這一身行頭給大爺我脫了,讓大爺我看看你們的肌肉,身材比大爺我好的我就直接砍了,沒我好的我就暫且繞過。”說著便再一次將我那黝黑的安定劍拔了出來再他們眼前晃了晃。
在一旁的江婉瑜聽我這樣說先是一陣不解,又趕緊羞澀地將臉背對著這群黑甲武士轉了過去,因為這一群驚恐萬分的小子已經被我嚇的迫不及待開始脫起了鎧甲和衣服,有些甚至將內衣褲也一並脫了下來,那場麵真是鎧甲亂扔頭盔滿地,簡直就是一部史詩劇叫什麼來著?對了,好像是叫《見龍卸甲》什麼的,反正我也記不清了,貌似裏麵講的是三國猛將趙子龍,看來小樣我今天也子龍將軍了一回,讓這幫大名府鐵騎為我卸了回甲。
我正這邊美滋滋的想著,站在一旁已經尷尬到滿臉通紅的婉瑜閉著眼睛對我吼道:“天明大哥,你為什麼讓他們都把衣服脫了啊?人家一個女孩子家,你讓人家站在一群赤身裸體的臭男人旁邊這叫怎麼回事嘛?”
這時我才想起這樣對婉瑜確實有些過分,但為了能救出張龍我也隻得這般委屈下她了,於是忙走到江婉瑜身邊在其耳邊說道:“婉瑜,大哥確實沒有別的好辦法,也隻能先這般委屈你了,一會我在這五十件鎧甲中找一件與你體型相仿的你趕緊換上,我也找一件換上,然後我們假扮成這大名府鐵騎與這狗官一同回去,但時候見到張龍我們見機行事,我想應該可以順利救出張龍,等救出了張龍,大哥再向你好生賠罪。”
“天明哥哥千萬別這樣說,隻要能救出張龍大哥就好。”婉瑜聽我這般一說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似的微微低下頭說道。
就這樣我與婉瑜二人換上大名府鐵騎的鎧甲和衣服,喬裝打扮了一番邊和那個已是戰戰兢兢一身冷汗的官員,一同向著關押張龍的十裏亭策馬奔去,為了防止這家夥中途騎馬逃脫,出發前我還特意背對著他在身上搓了搓,將從身上搓下的一顆“伸腿瞪眼丸”謊稱是江湖慢性毒藥喂其服下,並說讓其老實配合我們演戲,否則必定是死啦死啦的。
快到十裏亭的時候我果斷叫停了下來,並將所起的兩匹馬兒隱藏妥當,因為我和婉瑜騎的是紅鬃白馬,很顯然與大名府鐵騎所騎的馬在鬃色與品種上大有不同,如果就這樣騎著過去別說我們同坐一匹馬會讓人懷疑,單是這胯下的馬兒也會使事情露出破綻,都怪我一時隻想著快些解決鐵騎,將所有馬兒的馬腿砍傷,致使得最後假扮了這鐵甲武士後,才發現所有馬兒沒有一匹還能站起跑路的,如今也隻得在這不遠處下馬步行走過去了。
我和婉瑜跟在那官員後麵剛剛走到十裏亭,便有一名領頭打扮得小子上前來說道:“馬大人,您回來了,那幫和你一道去的弟兄怎麼沒和您一道回來?”
那肥頭大耳走在我和婉瑜前麵的官員,此刻哪敢亂說話,隻得是一邊擦著頭頂的冷汗一邊回應著說道:“這……這……這夥賊人好生了得,那五十弟兄那是他們的對手,你看看本官這樣子,多虧了這兩位兄弟把自己的戰馬都豁出去了拚死護衛本官,本官才得逃脫,隻可惜其他的兄弟了,全被那夥賊人殺的連骨頭渣都剁碎了。”說完還不忘指了指我和婉瑜後擦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以對來人表示自己的恐懼。
那領頭的這般聽姓馬的官員一說,忙回應道:“啊!竟然有此等事?待我領其他兄弟追去為死去的兄弟報仇,來人!牽我的馬來和我一同前去看他賊人有何等高明本事!”說著便騎上他的高頭大馬帶著十裏亭邊的三十多個騎兵向著遠處追了出去。
我大概用眼掃射了一下這所謂的十裏亭,也比不過是個供趕路的人休息的一個破亭子罷了,亭子當中豎立著一塊碑文,上麵應該是刻著一些關於此亭子是何時何人出資所建的功德簿,而張龍就被這夥官兵五花大綁的綁在這石碑上動彈不得,眼睛上分明還殘留著這夥官兵捉他時所撒的辣椒水和石灰粉。
此時的十裏亭由於剛才領頭的兵士中的調虎離山計,守衛人數已經下降至十來人,再者其一個個在烈日下暴曬多時已經出現了疲憊之意,我與婉瑜使了個眼神,她便心領神會似地拔出寶劍向著餘下的士兵殺了過去,我也不甘示弱的大喝一聲緊跟在後,之所以跟在後麵,是因為我有意想拿這幾個疲憊不堪的士兵好讓婉瑜練練劍,要知道也許以後的戰鬥還會很多,婉瑜作為一個剛剛學了幾招劍法沒多久的劍客,像這樣的練習機會並不多,所以我隻需跟在後麵跟著必要時再出出手而已。